雨果这么提问并非是完全一时兴起所提及,虽然他也知道这个答案是一定的,不过还是对此事感到有些好奇。
老鸥选择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坐石头上道:“这么多年想从流街离开进入都市区的人不少,不过从都市区进入流街的人数量实在不多,即便是在都市区犯下重大案件的逃犯都不愿来到这里。”
身体已暖和下来的秋田道:“看样子流街这鬼地方要比第51区监狱还要可怕呢。”
老鸥道:“第51区我曾到过,那里确实是一个黑暗的地方,不过与流街相比还有着可取之处,那便是秩序!”
第51区虽然是聚集了几乎整个月岛的犯罪者,不过所有的监狱设施都是政府主持所为,并且管理,而在流街首先不为存在的就是法律!
在流街,所存在的只有生存法则。
老鸥张嘴向一旁吐了一口痰,清了清嗓子后道:“不过你们也不要将流街想象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之地,即便森林草原中都有着默契的自然法则,更不必说是具有文明性质的人类社会了,只是相比于自然界,流街的形势只是复杂了一些。”
秋田道:“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安心不少了呢。”
老鸥嘿嘿笑道:“既然感到害怕可以打道回府嘛,现在回去可是完全来得及,不过委托人订金我可就不退回了。”
雨果道:“我们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哦,是吗,那颗太好了。”老鸥挑了挑下巴点头道。
沉默片刻,老鸥不忘回答雨果最一开始的问题。
“曾经有几批想写出爆炸性文章的新闻记者不知通过怎样的途径找到了我,让我带他们前往进入流街做深度探访,不过在我的印象之中只有一个黑皮肤的中年记者重新在流街中找到了我,最后将他带离了那里,想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
老鸥回忆着往昔的事情,露出一副对往事颇有余味的神态。
秋田转头对雨果道:“之前我一直认为现代的记者只会写博取眼球吸引流量的花边新闻,想不到还是存在着罗伯特·卡帕这样的人物呢。”
雨果道:“无论世界多么污浊,也总会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秋田闻言笑道:“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那一类呢。”
老鸥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着二人,不想错过任何可以了解对方的机会,然而雨果却沉默着并未回答秋田,这让老鸥心中很是不爽。
老鸥忽然道:“相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二人该如何称呼呢。”
雨果道:“我是...”
老鸥摆手打断了雨果道:“没有必要,反正你告诉我的也决不是什么真名字,与其听你们说谎不如我帮你们想这个谎言。”
雨果的确不想将自己与秋田的名字告诉给老鸥,听到老鸥如此说也便不再言语。
老鸥用手挠了挠花白的头发,随后用手指了指雨果道:“你就叫麦库宁。”随后又看向秋田道:“而你就叫阿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