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产物...”田中呢喃着说道,这百年间的差距究竟有何异样其并不清楚,对于威尔逊所讲的这种类永动机其了解的也并不多。
威尔逊道:“年轻的时候我所学知识也够庞杂,对于这种巧妙利用物理学的永动沙漏有所了解,显然那个拍卖师所下定义并非符合史实,但对方同样充满信心。因为在拍卖行手中有着一张权威机构所认证的检验说明,这个永动沙漏的整体材质全部为二十世纪的物品,所以其品质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
田中道:“这么说来这件沙漏还真是一件可以改变历史的物证。”
威尔逊耸了耸肩道:“它是否能修整历史错误我并不关心,在我眼中所谓理智便如同人类独自修撰的长篇日记,而日记必然存有人的主观判断,如果夹杂了这种东西的话那么所谓的史实便已经算是被扭曲了。”
田中苦笑道:“教授...你的想法也太偏激了。”
威尔逊笑道:“的确,但这也是我最主观的想法。”随后威尔逊接着道:“这一有着颠覆性的事情让我很感兴趣,于是我便自己观察了那个永动沙漏。”
“那个叫‘永恒’的沙漏外表品相的确有着二十世纪的设计风格,看上去属于欧洲地区的产物,按照上面所篆刻的文字来看可能是属于英国的产物。虽然拍卖行一方有着权威的认定证书,不过其依旧无法讲明关于这个‘永恒’的相关历史来源,关于这一点着实让我感到失望。”
“但很快我便将注意力放在这件‘永恒’沙漏的本身上,在此之前我也曾接触过这种类永动机沙漏,但‘永恒’给我的感觉却很怪异。准确地来说是沙漏中的那些磁沙。那并非如普通的磁沙一般会在磁场作用下形成某些特有形状,或是直接如沙土一般在沙漏底部堆积。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种...饥饿...”
饥饿。
这个词语在田中的脑海中回闪着,对此田中有些无法理解,他想不出拥有饥饿感的沙漏磁沙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即便狂怒的沙漠风暴也不过如此。
威尔逊道:“想来你无法想象出那样的场景吧,哈哈。若非亲眼所见一般人的确难以想象出来。且那是我在抱有某种目的下所产生的主观感受,在常人眼中那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我艺术品罢了。”
“当时我瞬间便对这个‘永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要知道那时的我正处于一种将其敏感的使其,对于任何有所特殊的物质都好奇想要探索,这样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我便画重金将其拍卖下来,哼,那期间有个德国佬一直与我抬价,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也多亏他让我损失了不少钱。”
“待我将其收入囊中后在第一时间内对其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分析,结果你猜怎么着?”
田中道:“你发现了九叶草...”
威尔逊的脸上露出更为得意的笑容道:“不禁如此,我还发现了刚才所提到过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惨残片。”
对此田中着实大吃一惊,威尔逊口中的一对天敌竟在一件所谓的艺术沙漏中出现。
威尔逊对此解释道:“在那个古香古色的沙漏外框地底部安装有一小块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的碎片,在精致的打磨塑形后看上去更像是一块装饰艺术品,但实际上它才是驱动着整个‘永恒’沙漏的力量来源。”
田中闻言脑海中忽然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当下道:“您的意识是驱动着这个沙漏不但运行的力量是某种...‘食欲’。”
田中都没有想到从自己的口中竟然会说出这个词语,包括其本人在内都感到十分惊讶。
不想威尔逊却笑了起来道:“你的领悟能力很快嘛,而且‘食欲’这一词形容得也十分精准。没错,真正驱动着‘永恒’沙漏的正是正是这份力量。”
“那沙漏本体中的磁沙并非是完全的磁沙,而是由九叶草粉末同磁粉混杂在一起,磁粉与改极电磁只能算是某种障眼法,其所要掩饰的是九叶草想要吞噬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的欲望力量。”
听到这里田中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手掌心内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
威尔逊道:“你可以想象在一个循环驱动的铁笼中有一头饥饿无比的狮子,而你便站在铁笼外充当诱饵。狮子很想将你吞食,但其只要扑向你这个循环力铁笼便会转变其行进方向,从而导致那狮子永远同你保持一个最为微妙的最近奇点,但它无法突破这个距离。而假设这头狮子拥有无限的体力与生命,那么你们三者间所形成的系统便是一台永动机。”
听完威尔逊的概述后,田中终于彻底领悟过来,虽然这个假设说法很不靠谱,却也最为直白地表明出‘永恒’沙漏的运动远离。
威尔逊继续道:“这个原理听上去虽然简单,但若真将其完备制作出来,所需要的设计谋算量确实非同一般,尤其是在沙漏主体中的是九叶草粉末的配置量上要将其控制一个绝对可被把握的范畴内,分量或多或少都不可以,否则这个沙漏都将是失败作品。”
田中眉头紧皱,通过威尔逊的话田中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情的确不如表面所看的那么简单。此构件如此复杂程度以及精密计算,绝非是某个心灵手巧的工匠可以做到,尤其无论是九叶草还是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都属于特异物质,要在这两者间寻找出准确的平衡点着实不易,扪心自问,田中认为自己依靠其强大的黑客技术,在理解这二者间特质的前提下利用建立数模并使用计算机予以精准计算,其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经历。
而如威尔逊所言这件沙漏出产于二十世纪,那时无论是数模体系还是计算机硬件技术都不完善,利用这一方法进行计算着实有些不现实。
随即一个更为可怕的想法出现在田中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