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鄙的梵度倒下了,而“卑鄙”的吉姆却正在他的眼前,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
倒在地上的梵度并没有的如小说中那般中毒者七窍流血而死,其健硕的身躯只是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汗水如同瀑布流淌下来。
前不久还如雄狮一般威风八面的梵度已如垂危将死的老人,佝偻着身体在地上苦苦挣扎着。
吉姆继续与梵度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很是了解自己这位师兄的疯狂程度,即便是眼下这个其最为虚弱无能的时候吉姆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以免的其进行最后反扑。
“师兄,没有办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根本没有战胜你的把握,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战胜于你。”
梵度的惨白的嘴唇剧烈颤抖着,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吉姆缓缓地想梵度靠近了两步,当然那也只是两步而已。随机吉姆道:“不是师兄你放心,我是不会加害于你的,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给你所下的并非是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种特殊的...抗生素。”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吉姆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如其所讲的那般,梵度所服用的并非是什么穿肠破肚的致命毒药,而是一种令人完全失控的抑制性毒药,当然这种毒药的提供者正是爱德华。
当爱德华拿出此物的时候笑吟吟地告诉其他人这是一瓶很是行之有效的“抗生素”,虽然没有人相信他的鬼话,但爱德华却十分严肃地保证此药的药效绝不含糊!
现在看来除了学名方面外,爱德华并没有欺骗任何人。不可一世的梵度被爱德华的这剂“抗生素”折磨地近乎要就地痛苦死去。
吉姆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稍显破旧的木匣,滑动推开木匣盖后一支反射闪烁着透明亮光的玻璃注射器显露出来,吉姆针头套置在注射器上,随后推动活塞柄,一道浑浊的液体从针口处喷出。
即便是便对如此已然落败的梵度,吉姆也不敢轻举妄动,爱德华的“抗生素”的药效能够维持多长时间是很难说准的事情,当当吉姆表达出自己的忧虑后,爱德华又给了吉姆这一件东西,这一次爱德华并没有做以过多的夸张形容,他十分明确地告诉吉姆,针筒里的药剂是特制的肌肉松弛剂。
吉姆来到梵度身边,将抽搐瘫软成一团的梵度从地上拉起,使其靠坐在一处墓堆上,随后蹲下身体来褪去梵度手臂上的衣服。
当针肉正要扎入梵度胳膊上的静脉之上时,忽然梵度的一只手呼地抓住了吉姆的手腕。
遇此情景吉姆也是大吃一惊,下一时间身体向后退去噗通一声竟摔坐在地上。但随着吉姆的退后,梵度的手掌也软绵绵地从吉姆的手腕处滑落下去。
这一图片让吉姆顿时惊慌失措,刚刚的那一刻他反复自生死边缘处游荡过一般。
显然梵度身上的药效还在稳定持续着,疼痛已经让其大脑完全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支配能力,刚才的动作已倾尽了他最大的气力,而即便抓住了吉姆的手腕,他也无法做任何事情,
惊魂未定的吉姆重重地咽下一口吐沫,而梵度则以一种颇为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但无论他如何不屑,现在的他都已成为了阶下囚。
吉姆迅速爬起身来,以极快的速度将枕头扎入了梵度的体内,随后推动活塞栓将针筒中的肌肉松弛剂全部注入了梵度的体内。
现在的梵度只如待宰羔羊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地发生,毫无抵抗能力,看着这个曾日的同门师弟,现在用计击败自己的人,梵度的内心不仅存有愤恨,更有一种五味杂陈的复杂感觉。
“除你之外...部族中...还有背...背叛者...对吗?”
虽然身体已完全无法受支配,不过梵度的大脑并未受到影响,其非常明确地意识到在自己落败这件事情中不仅有李尔德以及吉姆,还存在着另外一个身影。
无论是李尔德还是吉姆都没有机会通过那碗粥给他下毒,而那个背后的真正始作俑者则如同一道阴暗的影子一般,让梵度根本猜不透、想不明。
吉姆抽出针筒将其丢掷在一旁,随后其抬头说静静地看着梵度,他明白对于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师兄来说,失败的结果是其很难承担的,所以其即便在在最为无力的时刻也要竭尽全力地寻找出那背后的“真凶”。
对此吉姆缓缓地摇了摇头道:“那并非是什么背叛者,在我们的严重背叛这个部族的人是你。”
“呃...”
梵度睁大了眼睛死死怒视着吉姆,怒火仿佛要将其点燃。肌肉松弛剂已开始发挥了作用,梵度开始陷入对身体完全失控的状态之中。
看着双眼黯淡下的梵度,吉姆终于送了一口站起身来,他知道这场反攻的胜利他们已达成近半。剩下更为重要的事情只能由其余人所完成了。
吉姆对梵度喃喃说道:“师兄,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有所了断的。”
“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杀你吗?因为我们要让你在最后明白过来,谁才是正确的...”
...
阳光的温暖开始让晨风的寒意弱了很多,芊柔站在林间,风不断吹拂着她身上的衣摆,让其看上去颇具一种飘然之感。
“一切都很意外吗?”芊柔看着查斯婆婆说道,脸上浮现着说不上喜悦也说不上黯然的神色。查斯婆婆忽然发觉自己已经看不懂这个由她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那种干练与城府绝对不是其年龄段所拥有的,那仿佛是经历过漫长岁月洗礼所有的深沉。
“在老祭祀离世的时候,她曾提醒过我,即便是面对自己最近亲的人也要多加一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