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与悠之间的沉寂并没有让二人感到有何尴尬,相反二人利用这短时间都飞速地对眼前的局势进行分析着。而最终悠的目光落在了雨果脚下的残败机甲【屠杀】上。
“这一次你又带来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看样子你又陷入某种麻烦了吗?”
雨果默然,一切真相差不多都摆在眼前,想要矢口否认也没有任何用处,要知道若非迫不得已,雨果又怎么会进入这新维多利亚时代之中。
悠的话终于触及到了雨果的内心身处,他所担心的便是悠或者说TAROT也觊觎自己这台机甲,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毁灭天英校园正是TAROT一方所谓,而对此雨果的猜测是TAROT发现了这项针对克制渎者的机甲的研制计划,于是决定从源头处对其进行打击。
如果一切皆是雨果猜测得这般,那么这一次在自己进入新维多利亚时代无疑于给TAROT送了一份大礼。
看着雨果沉默不语的样子,悠只是淡淡一笑随后道:“怎么,将一样危险的东西带入了别人的家中,却不允许主人来问一句吗?”
雨果冷冷地说道:“你们并不是这里的主人。”
悠闻言后目光忽然闪过了一道异色,随后嘴角处的笑容变有几分深意。
“果然如此。”悠淡淡地说道。
“不不曾经向我讲过,在你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曾经追杀过你,而且将你逼入了空间断流之中,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你必然死于非命,然而你却最终再次出现,并且实力还突飞猛进增强了许多,那个时候我们便怀疑你在断流中获得了奇遇。”
这一次雨果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彻底动容,其刚刚的无心之言却不行彻底暴露了亚特兰蒂斯遗族的存在,这是雨果绝对不想看到的,这一刻雨果已然生出杀心,想要将悠彻底杀死在这里,已达到灭口的目的。
好似感受到了雨果身上波动出的杀意,悠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这么激动,实际上这件事情我们的心中早已有所答案,所以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打破在这份难得的和平融洽。”
雨果依旧默然无语,但他意识到悠所讲的确非常有道理,这片曾经属于亚特兰蒂斯遗族的乐土便是被TAROT用武力所抢夺走的,对于亚特兰蒂斯遗族的存在,其始终都是TAROT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对于彻底消灭亚特兰蒂斯遗族一事TAROT必然放在极高的位置上,并非自己一句话所能改变什么的。而当初自己竟然能从断流之中活下来,想来TAROT也意识到了断流中所存在的问题。想到这里,雨果高悬着的一颗心还是悬了起来。
悠看着雨果道:“作为想让能够放松下来条件,我向你说一些事情,与那些原住民有关。”
雨果注意到悠使用了原住民一词,想来其也许还没有并不清楚亚特兰蒂斯遗族的真实身份。
“不久前魔术师曾经组建了精英队伍,亲自率领其寻找断流,从而寻找那个更深层次的桃源之地,不过一段时间后整支队伍狼狈二回,按照成员所讲,整支队伍能够全身而退已实属万幸,而这份万幸并非是没有代价的,为了保护队伍不受伤害,魔术师还负了不小的伤。”
说罢悠自嘲般点摇了摇头道:“是不是很意外?魔术师竟会受伤,这件事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悠的话让雨果很是意外,一方面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无论怎样想自己都是TAROT的敌人,那么悠所说这些的目的在何处呢?
另外一方面,雨果的直觉告诉在自己悠所言的一切都并非虚言,其中包括魔术师负伤一事。此时让雨果欣慰的同时也让其有所惊讶,作为曾经的TAROT灵魂人物,魔术师的实力自是无可置疑,但在这次进攻中竟然负了伤,雨果并不认为以魔术师的能力会被断流所伤,那么击退魔术师的只会是亚特兰蒂斯遗族中人,而这个人只能是那位白衣女祭祀了。
在通过伊娃获取了当初有关李尔德、芊柔的记忆后,雨果对于曾经的历史已经掌握了很多,甚至可以说他是要比很多亚特兰蒂斯遗民还要了解那段历史。
虽然现在其还不只知道李尔德随着芊柔进入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世界中后有有着怎样的经历,但显然他们最终都取得了成功,逼迫着石刻碑内的诸多祭祀灵魂通过石刻碑的力量开创出了这个异度空间。
但按照伊娃的说法,芊柔为此也彻底失去了亚特兰蒂斯遗族祭祀的资格,被众祭祀的灵魂所驱逐,而后芊柔有通过什么手段使得自己的灵魂留在了石刻碑世界中,而在几个世纪之后,ZERO利用某种方法将其具象化复苏。
对此雨果还有一件疑惑的事情,那就现在芊柔还或在这个世界上,身处南丁格尔的她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TAROT中人如此侵犯这片自己所开创出的世界呢?
一切的疑惑都在雨果的脑中徘徊着,然而在没有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恐怕其想破脑袋也无法理出答案了。
而最让雨果在意的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白衣祭祀那看似柔弱的身躯竟然会抵挡住魔术师等人来势汹汹的进犯,果然,在渎者的世界中女人从来不是弱势群体。
悠继续道:“一个很好的时机错过了,现在通过断流恐怕已无法进入那里了,真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情呢。”顿了顿后悠道:“如何,这件事情可否让你很欣慰?”
雨果沉默片刻后道:“无论怎样,只要知道你们TAROT吃瘪的消息我便是很是高兴。”
悠笑道:“敌人的痛苦总是喜悦的,这个道理没有错。”
雨果闻言心中一动,随后其冷冷道:“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也很喜悦。”
悠挑了挑眉道:“哦?是吗?”
雨果点了点头。
不想悠竟然很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道:“随你如何想喽。”
悠的表现让有所惊疑,直觉告诉他悠与TAROT之间已经产生了某一裂痕,而对此悠好似并不掩饰。
此时让雨果大为惊讶,要知道TAROT不同于漫研社,其家族中有着极为森严的制度,从按照塔罗牌进行能力等级分化一事中便可以看得出来,但显然这种严苛制度下终于出现了某一异象。
悠说道:“无论怎么说,今日你来到这里遇上我都是你的幸事,你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就好似从来没有来过在这里一样。”
“为什么?”雨果沉声道。
“为什么?”悠轻轻地重复着雨果的话。
雨果凝望着悠,等待着其接下来的话,雨果只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便是悠的所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