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满不在乎:“让他吊销,我失业了,我就不信阮江西那个狠心的家伙不养我。”说完,朝着阮江西的方向小跑过去,边喊,“阮江西,快把风衣穿上,要是感冒了,我不心疼,心疼的是你家宋辞,你舍得?”
律师执照算什么,顾律师啊,只管阮江西的细末。
“诶!”陆千羊重重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吧,男女之间那点事,真受罪,感情这玩意儿,太危险了。
夜灯昏黄,远远投射,在路面洒下点点斑驳。
已是夜深,酒店门口毫无人烟,唯独男人抱膝坐在台阶上,侧着头,玻璃橱窗里,倒影出容颜绝美。
只一眼,阮江西红了眼眶,宋辞,是她的宋辞呢。
“江西,他在等你。”
阮江西笑着,眼角水光凝凝。
雨过天晴,阮江西终于活过来了。
顾白走到她身侧,笼了笼她肩上披着的外套:“你那颗悬着的心现在可以放下了。”只是,他那颗悬着的心,空落落的,用手背蹭了蹭她冰凉冰凉的小脸,“去吧,到他身边去,不要再哭了,江西,再也不要哭了。”
阮江西看着顾白,轻轻点头。
他说:“我走了。”他笑了笑,转身。
“顾白。”
顾白站定,转头:“怎么了?”
阮江西走近,将外套脱下来,抬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她说:“夜里很冷,不要生病了。”
将外套递给他,阮江西先于转身,她穿得很单薄,夜里,看着很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