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庆阳,是葛文娟的父亲。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陆锡山当时不离婚,似乎情有可原,一方面是家庭和事业,另一方面是寡嫂和私生女,一旦选择宋莞母女,意味着身败名裂,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奋不顾身的勇气。
“我知道她妈妈怨我,甚至恨我,要不然,后来也不会丢下孩子顾自己去嫁人。”陆锡山喉间哽咽,似叹气的道:“我也知道,她这么多年对孩子不闻不问,就是想看我会不会要这个孩子。”
陆锡山说着,抬头看向郁庭川,情绪有所收敛:“我想和郁总说的,不是别的,倾城她把老太太当成她唯一的亲人,老太太已经走了,这些年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知道当初是倾城主动接近郁总的,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会那样做,也是因为被我和她婶婶逼的。现在,她已经和郁总领了证,她年纪还小,以后如果有不懂事的地方,也请郁总多担待点。”
郁庭川在接待室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再出来,外头已经是日薄西山。
离开看守所,傍晚四点左右。
车上,宋倾城没忍住好奇,出声问:“我叔叔和你讲了什么?”
郁庭川的右手打了半圈方向盘,黑色路虎缓缓拐弯,压过路口的黄黑减速带,驶上车流不断的宽阔马路,一边开腔道:“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着看她一眼,笑得很淡:“你以为他会跟我讲什么?”
“……我猜不到。”
宋倾城又说:“其实在这里挺好的,最起码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过往心平气和地回想一遍,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心境不一样,得到的感悟也会有所不同。”
说着,宋倾城转头,看着郁庭川的侧脸道:“我叔叔的事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和见不见外无关,只是觉得……有你在我身边,很安心。”
郁庭川说:“道谢就嘴上的?”
“……”宋倾城莞尔,倾身亲了下他的脸颊。
然后道:“这样总行了吧。”
郁庭川一笑,握住她搭在驾驶座位边缘的手,用指腹摩挲着她葱白的手指,视线还注视着路况:“晚上回老宅吃饭,不出意外,还会在那里住一晚。”
“好。”宋倾城点点头。
今天是除夕夜,一家人确实该吃顿团圆饭。
宋倾城想起什么,开口问:“要不要去买点礼品?”
“等会儿经过商场进去买一些。”
道路两旁,槐树上挂着大红灯笼,路口的红绿灯边上,站满来往行人,整座城市都渲染着过年的喜庆。
宋倾城靠过去,另一只手环着郁庭川的腰,动作充满了依赖。
过了会儿,她仰起头,蜻蜓点水地亲吻男人薄唇。
这样反复来了几下,郁庭川放慢车速,先看了眼路况,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四唇相触,令人的心潮翻滚。
这个吻并不持久,郁庭川很快就放开她,考虑到还要开车。
宋倾城没有出声说什么,也没有坐回副驾驶座位,她顺势俯低身,撩起郁庭川身上的毛衣,开始摸索他腰上的皮带。
路虎的车速减下来,旁边是不断超过的轿车。
白皙小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