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烟说落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太丢脸了,这张脸她都看了多少遍了,还这么迷恋的找不到方向了。
凤漠郕和凤潇璃诧异的看着郁寒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北定王就真的喜欢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凤瑾熠眼神有些闪烁,偷偷的看了凤漠郕和凤潇璃一眼,在小辈面前总有点挂不住面子,掩嘴轻咳,矜贵的俊颜染上了一丝红晕,眉目如画,公子如玉,整个人更显清雅出尘。
“咳……咳……本王今日来是有要事要找皇上商议,无瑕可否先退一边?撄”
凤漠郕嗤之以鼻的斜睨着郁寒烟,让你没羞没臊的,人家北定王可是正事要紧。
郁寒烟逃回自己的位子,埋头看着奏折,羞赧的盯着奏折,连奏折拿反了都没有发现,只顾着自己在一边脸红,那清丽娇媚的模样让凤瑾熠有点痴迷。
可让人意外的是,凤瑾熠举步走向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郁寒烟头顶的一片光,郁寒烟疑惑的抬头。
只见凤瑾熠伸手将她手中的奏折换了个方向,然后对着凤漠郕说道偿。
“皇上近日可关注过惠贵妃?”
郁寒烟因他的举动而羞得无地自容,头埋得更低了,也不想在意几个人暧昧戏谑的目光,佯装认真的看着奏折。
“皇叔何意?”
凤漠郕惊讶的看着凤瑾熠,惠贵妃今日甚少来请安,自从云王牵扯沈家之事以来,她在宫中也颇为低调,倒是很少听皇后提及。
“玉衡军在城外异动,皇上可有警惕?”
“什么?”凤漠郕震惊。
“皇上的好皇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凤瑾熠嘲弄着,凛冽倨傲的气势让在座的几人都心惊胆战,那威严,那霸气,连凤漠郕都自叹不如。
“皇上以为一脉悬丝的事真的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吗?”
凤瑾熠不顾凤漠郕的诧异,强硬的将凤漠郕的手腕压在桌案上,那掌心细微如丝的红线已临近指尖。
“你……你知道!”
“皇兄与我从来没有秘密。”
凤瑾熠狂傲的说道,他还以为这是什么秘密不成,皇家哪有真正的秘密。
“本王说过只要皇上选的人能保陌北百年兴盛,本王自会知道那些事与本王无关。”
凤瑾熠说道,意味深长的看了凤潇璃一眼,凤潇璃感觉头皮发麻,在他的目光下感觉坐立不安。
他从来你有见过这样的皇叔祖,他做北定王府影卫多年,和皇叔祖虽是主仆,但其中的情义自是不必说。
在皇叔祖心中,皇爷爷留下的江山是不可触碰的禁地,而宁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皇叔祖虽然重情,但更无情。
“玉衡军是云王的亲卫军,云王是要弑君杀父,谋朝篡位。”
郁寒烟眼中一片清明,神情凝重,一改之前的羞涩,眉宇深锁,肯定的说道。
“无瑕慎言。”
凤瑾熠说道,这些话不该由无瑕说出来。
“何时?”
凤漠郕颓然的问道,他这个皇叔如非真有其事,一般都是放之任之。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前来兴师问罪,手上肯定有了确切的证据。
对于云王暗中的行为多少有点心惊,有点心寒,只是一个皇位而已,真的能劳他如此惦记。
“婚礼。”
两个字几人都非常明白,璃王的婚礼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皇上还是早做打算,如果他是你选的储君人选,本王很想说,你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凤瑾熠意有所指,对着凤漠郕说道。
凤漠郕因凤瑾熠语中的调侃而气愤不已,一脉悬丝之毒一旦发作,御医也束手无策,几位皇儿中唯有潇璃最为合适,潇璃心性纯良,德才兼备,加以时日必定能担此重任,又有夏家作为后盾,只是在宫中的地位稍有不足。
郁寒烟听了都汗颜了,忍不住抚额,这人讲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好歹也是皇上。
凤潇璃尴尬的陪着笑脸,这好好的怎么说到他身上来了,不是说云王谋反吗?与他何干?皇位他才不稀罕,谁喜欢谁要。
“至于云王,本王给皇上机会,是要自己解决还是由本王出手。”
凤瑾熠也不管几人什么反应,反正他要说的事说完了。
只是您可真会说笑,这有什么可选的,不管谁出手还不都是您想要的结果,既然是无可改变的结局,谁动手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