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傅引修。
明语桐快速的将小碗粥喝掉,对霍婶道了谢。
她这么聪明,自然知道霍婶跟她说这些的用意。
大概是她对傅引修的疏忽,让霍婶都看不下去了。
“霍婶,以后他再有类似的事情瞒着我,你一定要跟我说,别让他傻乎乎的自己扛。”明语桐说道。
果然,霍婶听了,高兴极了。
“哎,好!”霍婶重重地点头,“你不知道,先生他其实……很寂寞。他父母根本就没拿他当儿子看,处处防着他,把他当敌人似的,还总想方设法的陷害他。”
“先生从小就跟他父母不亲,一直在‘棘刺’中经受训练,几经生死。他父母待他,就好像先生不是他们的儿子。不论经历什么生死任务,他们都不在乎,完全不会管先生的死活。”
“相反,先生做得好了,在‘棘刺’中,靠着几经生死才获得的认同与威信,让‘棘刺’内的人都对他信服。他父母便又开始担心了,觉得他太优秀,抢了他父亲的风头,是想要把‘棘刺’从他父亲那儿抢走。其实,先生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先生是独子,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棘刺’,傅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啊。先生又不是那种纨绔,他有能力,傅家的基业不会在他手中弱下去的。”
“可是,他父母却不这么想。这么多年了,我们现在都还不明白,他父母到底为什么放着这么有能力的儿子不信任,非要跟先生作对。”
“换做别人家,有这样能力出色的儿子,不是该安慰,后继有人吗?可是先生的父母,却开始打压先生,恨不能让他在任务中死去的架势。”
霍婶至今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的人,都是在想着怎么进步,可是先生,一直以来想的都是要怎么活下来。别人看他风光,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难。”霍婶重重的叹了口气,“先生能有如今的这些,都是拿命换回来的。”
“‘棘刺’确实不是先生名正言顺继承过来的。”霍婶说道。
这件事,明语桐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不具体。
“可先生如果不抢过来,就早晚都要被他父母给逼死,他不能不抢。就是现在,他父母都还在怨恨他,自觉他们一直打压先生,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如今‘棘刺’,不就被先生给抢了吗?”
“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们一直的加害,又怎么会把先生逼到不得不抢了‘棘刺’的那一步?”霍婶重重的叹口气,对明语桐说,“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着,你或许能因此更加了解先生一些。”
“你们这些日子的相处,我都看在眼里,先生有多在乎你,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乎的连他自己都不要了。”
霍婶顿了顿,掂量着分寸,说:“如果……如果可能,对先生更好一些吧。”
明语桐垂下眼,原来就连霍婶都觉得,她对傅引修不够好。
“说这些,是我逾越了。”霍婶说道。
明语桐摇头,“没有,是我该检讨。因为之前与傅引修之间的误会,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太过谨慎。因为我的态度,就忽略了他的感受,对他很不公平,是我做的不好。”
明语桐将粥喝完,站了起来,“霍婶,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霍婶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说的太多了。”
明语桐摇头,“我很感谢你能把这些告诉我。你不说,傅引修也不会告诉我,就算是我问了,他大概也不会说。”
“你……你不怪我多事就好。”霍婶说完,自己也有点儿后悔,说得太多。
感情之间的事情,本就是傅引修与明语桐两人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