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这边请。”
真觉引李长弓进入一间静室,静室内除了两个蒲团外别无他物。
“施主请坐。”真觉一挥袍袖,盘腿坐下。
李长弓学着真觉的样子坐下,屁股下的蒲团不知道里面塞的是什么,说硬也不硬,可就是觉得有点咯屁股。
坐下之后,真觉直勾勾地盯着李长弓,看得他有些发毛才开口道:“还未请教施主贵姓。”
“免贵姓李,名长弓。”趁此机会,李长弓忍不住抛出一路上埋在心底的疑问,道:“不知方丈大师找我何事?”
“长弓?好名字。”真觉却是赞了一声,才义正言辞道:“李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李长弓眼皮一跳,方才真觉说过这句话,可那是对他和陈薇之两人说的,意味与现在完全不同。
记忆力变得非人的李长弓回忆起上楼前陈薇之的那番话,忙道:“方丈大师,小子尘缘未断,与佛祖无缘,还望大师恕罪。”
真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道:“施主误会了,老衲并非此意。”
“噢?那方丈是什么意思?”李长弓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叫他出家当和尚,别的都好说。
真觉面色一正,肃然道:“施主乃身具大功德之人,与我禅宗渊源颇深。”
大功德?渊源颇深?李长弓满腹疑问,自己这辈子至今为止去过的寺庙屈指可数,哪里又有什么渊源?至于大功德,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捡到五毛钱交给警察叔叔?
“敢问方丈大师,小子有何大功德?”
真觉紧紧盯着李长弓的眼睛,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又很快的隐匿下去,如同收剑入鞘般深深一顿首,一字一顿道:“行云布雨,泽被苍生;改天换地,活民救世!”
像是一声惊雷落下,李长弓脑子里“轰”的一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与惶恐,强颜欢笑道:“大师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阿弥陀佛。”真觉一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呵呵,方丈大师可真会开玩笑。”李长弓故作淡定道:“”紧握的拳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与之而来的则是浓浓的杀意。就在刚才他甚至想动用气象控制仪,一道雷劈死面前这个老和尚或是一道龙卷风刮走他。但自己与其共处一室,还是在别人的地盘,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好解释,还是先听听这老和尚要说什么。
念及此处,李长弓重新盘腿坐下,心底的恐惧稍稍退去。不管如何,握有气象控制仪这个大杀器,他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施主大可放心,老衲保证不将此事外泄”真觉竖起三根手指头,朗声道:“佛祖在上,弟子真觉在此起誓,绝不将此事告知任何人。若有违背,弟子愿永世沉沦阿鼻地狱,不得超脱。”
李长弓心下松了一口气,对于佛家弟子来说这已经是最严厉的誓约了,不过即便如此,李长弓还是沉声道:“方丈大师发誓做什么,晚辈不太明白大师的意思。”
真觉对此不置可否,道:“看来施主还是不愿相信老衲,无妨,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施主总会看到老衲的诚意。”
不管真觉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李长弓也不会承认什么,干脆绕开话题问道:“方丈之前说晚辈与禅宗大有渊源,不知从何说起?”
真觉对此却是避而不谈,道:“佛曰不可说。眼下时机未到,时机一到施主自然知晓前缘后果,届时施主也能知晓我禅宗上下一片拳拳之心。”
李长弓一惊,真觉这话说得极为露骨,听这话的意思,禅宗想要投靠他?要知道禅宗就是中国汉传佛教的代名词,覆盖大半个中国的佛教想投靠他这么个毫无名声的普通人?
初一想很是天方夜谭,但李长弓明了这必然是气象控制仪的缘故,否则流传几千年的佛教为什么找上他?得到气象控制仪前的二十多年不遇上这种事,偏偏在得到后的两个月内碰到?
真觉竟然以禅宗的名义说出这番话,地位可见一斑。李长弓便问道:“敢问方丈于禅宗何位?”
真觉面色古井不波,道:“老衲不才,暂居禅宗七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