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祭醒后看见卫清河在床边穿衣,卫清河背对着言祭,言祭看不着他的样子。
他苏醒的时候目光里有些疑惑,他觉得他做了一个美梦,又好像不是梦。
他看向卫清河,试探道:“清河哥哥?”
卫清河依旧背对着他,言祭听见他冷淡的说:“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可以放我回玄铭宗了吧。”
原来果然还是梦啊。
言祭在心中道。
他起身,揉了揉额头,“我记得我昨晚喝了酒。”
卫清河已经穿好衣服,转身面对他,神色比以往更淡漠,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对言祭的疑惑置之不理,卫清河说:“我还要被你关到这里多久?”
言祭笑了,“多久啊?”他低头思索一会儿淡淡道:“可能是直到死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挂着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卫清河永远不会接受他,他也不会放手。
就这样,磕到死吧。
言祭和卫清河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冰点。
他在卫清河面前越无所谓越冷漠,在卫清河看不见的地方就越残暴狠戾。
卫清河就在和言祭的被冷战中,见证了主角气运的一步步衰退。
卫清河塞给蓝沉的东西被蓝沉带回玄铭宗,是传音符。
白皋神色凝重的听着卫清河温润平和的声音报备他关于魔族的事情。
卫清河说魔族行事肆意,但绝非作恶多端之徒,他在魔族很好,言祭并没有伤害他,让师尊长老师弟师妹们不要担心。
白皋只道他爱徒因为缺乏历练对人心不知,在他心里,所有的魔族,都是罪行累累十恶不赦的凶徒,他们阴险狡诈,作风邪肆,魔族的存在是修仙界的耻辱。
并未将卫清河的传音放在心上,他看向容芷,“怎么样?找到没有?”
容芷说:“找到了,师兄的位置在千琼岭。”
她说话的时候脸色惨白一片,白皋知道她透支了不少灵气,现在身体极度虚弱。
他对容芷道:“你先去休息,到时候我们好去千琼岭,把你师兄接回来。”
容芷皱眉,她实在不想拖下去,她总觉得师兄待在那里越长,就越危险,但是自己身体的状况她很清楚,不做修整根本去不了千琼岭。
她随意嗯了一声,目光放到一旁的沈琳琅身上,看了沈琳琅一会儿,然后说:“小师妹,你和我来。”
沈琳琅一怔,咬着嘴唇应了声,低头跟在容芷身后,走出了玄铭殿。
沈琳琅和容芷离开后,白皋看向蓝沉,温和道:“这次真的多谢蓝师侄,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便是,只要是我白皋能做到的。”
蓝沉微笑,拱手有礼道:“清河是我好友,能从魔族手中将他救出是我的责任,白掌门无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