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星澈,你大清早起来这么激动干什么。”范洱由于不在状态,并没有发现对方话语里的异样。
“我是邢澈,你个笨蛋。”邢澈顶着浩星澈的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我穿越了。”
(范洱吐血三升:浩星澈小朋友已下线,闹绝交的土豪小伙伴上线了。穿越大神,你这么做真的大丈夫么!)
打量着邢澈淡定的神色,范洱不禁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现在穿越已经发展成跟家常便饭一样普遍的项目了?
然后她就看到邢澈完成了重逢的拥抱之后,淡定地接过她手上已经快涂好的面包片咬了下去,又回餐桌前坐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叫道:“张阿姨,我起床了,想吃煎蛋,你给我煎一个呗。”
范洱捂脸,她怎么忘了,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副淡定自如的神色,因为他几乎不把所有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值得关注的事或人实在少得可怜。
于是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范洱也有了那么一丢丢重逢的喜悦,不管之前电话里说的‘要绝交’是赌气呢、还是开玩笑呢、还是来真的呢,至少在这个世界,她有个小伙伴了。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范洱瞄了两眼现在的邢澈,又回忆了一下他以前的身高,欣慰地觉得,自己终于等到抱大腿的这一天了。
“你是怎么穿过来的?”范洱欣慰了一番,对他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不是发烧么,烧着烧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做了个奇怪的梦,再醒来就在这里了。”邢澈吃完了那片面包,用叉子在他的陶瓷餐盘上轻轻地敲了两下,“那个梦应该就是浩星澈以前的记忆。”
范洱认命的又递给他一块涂好果酱的面包片,对于他这种从自己手里夺食的行为见怪不怪,“那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首先,一样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再者,记忆里有你几天前晕倒苏醒时的反常表现,即使你马上反应过来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可我也是穿越的,所以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邢澈喝了一口牛奶。
“最后,昨天晚上浩星澈去你房间找你的时候,瞥见了床上放着一堆熊,这不是以前那个范洱的习惯,他没在意这个细节,但是我记得这是你的习惯。”
“你就是凭浩星澈的记忆认出我的?”范洱目瞪口呆状,连浩星澈都没有发觉呢,“我还自认为没露什么马脚,原来处处都是破绽啊。”
说着她见张阿姨给邢澈端来了两个嫩嫩的黄橙橙的煎鸡蛋,也就没把话说下去,搅拌了一下碗里的蔬菜沙拉,开始专心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见餐厅没有外人了,邢澈才接口道:“你确实表现良好,我是接受了浩星澈记忆并且在知道穿越的前提下,才看出这三个值得怀疑的地方。”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穿过来了,那浩星澈去哪里了?”范洱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穿越还需要理由吗。”邢澈感觉莫名其妙。
“你想啊,我是被花盆砸到脑袋穿过来的,这里的范洱是因为药物中毒晕倒穿走了,你是因为发烧才穿的,那浩星澈呢?”范洱解释道,“他总该有什么原因吧?”
“反正记忆里没发生什么事情,谁规定睡觉做梦的时候就不能穿越了?”邢澈对自己的观点一向很坚定,“你刚刚说‘这里的范洱穿走了’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范洱有些心潮澎湃,手舞足蹈得给他解释了一遍昨天的梦境,“我本来觉得那是个梦,但是你都穿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没准那就是真的!”
邢澈听完之后却并没有很在意,“按照你的理论,我穿过来了,那浩星澈就穿到我身上去了呗,想要知道是真是假,你下次验证一下不就行了。”
“怎么验证?”范洱觉得虽然这事不可思议,但验证一下又不会少块儿肉。
“你下次再梦见范洱穿你身上去了,你就让她打个电话问我,就是那边的邢澈,就问,我爷爷叫什么名字吧。”邢澈简单思索了一下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无论浩星澈有没有穿我身上,都能知道答案。穿过去了最好,直接电话里问他,要是没穿过去我还在发烧昏迷,就问我爸呗,反正我爸也认识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行。”
“倘若我是在做梦,就得不到真确答案,因为我潜意识里、记忆里都没有你爷爷的名字;但若是通过这个梦我知道了,向你求证以后又对上了,那就证明这确实不单单是我的梦境!”范洱觉得这方法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