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洱最近有个烦恼,右眼皮一直跳。
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觉得,妥妥的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啊。
自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之后,啥事都很顺利,跟电视剧里演的都不一样。本来,按照她的想法,自己应该需要绞尽脑汁为自己这样,圆过一个又一个谎,一不小心还会露点马脚,惹人生疑。
然而,事实完全不同,不需要步步为营,没有人问东问西,她连最基本的遮掩之词准备好了都没用上。
按理说,她该觉得开心才对,不过问题就出在,一切都太顺利了。怎么都让她觉得整件事情透着有点非同寻常的意味。别管为啥她会有这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的第六感!
无论范洱做什么,都没有人提出疑问,忘记了任何事情,大家都觉得正常,甚至还有医护人员充当贴心小棉袄,每天都要安慰自她一遍。
“记不清事情没关系,你别多想。注意休息。”
“头疼啊,别担心,这都是正常的,叫你别多想了嘛,越想越疼。”
“放心吧,慢慢会好的。以后会记起来的,就算记不起来也没关系。”
靠着最后那句话,范洱才稍稍减缓了一些焦躁感,不然每天光是东想西想、心神不宁,就能让她本来隐隐作痛的脑袋雪上加霜。
实际上,几天过去,她都还没弄清楚自己所在何处,他们口中所说的组织是什么意思,每天都过得昏昏沉沉,想睡觉,永远睡不醒,基本上一天睡12个小时都还不够。
这种日子持续了几天了之后,值得庆幸的是,她得知自己终于被允许出房间自由活动了。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她都怀疑自己是穿越到了高科技什么食人星球,而她就是那只等待被养肥了待宰的猪。
拥有自由活动的权限之后,她就开始四处溜达,瞎逛。
反正不能进去的地方,她都进不去,能进去的地方都是不重要的地方,不在乎她随处乱走。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遇到了邢澈。这是他们从车祸中醒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浩星杰倒是没有猜错,他们要找的这几个人确实在同一个地方,只是相见不相识。
这天,范洱正走在路上,听见身后有人呼唤自己。
“范洱!范洱!”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到一个男神级人物站在自己面前,然而自己并不认识。
废话,这个世界的人,自己认识就怪了!她暗暗吐槽了一下自己,开口问道:“恩。你叫我啊,什么事?”
“问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啊?”邢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此时的他已经被封存了原来世界记忆,只剩下浩星澈的记忆在脑海里,然而作为当事人,他自己肯定是不会领悟到这一点的。
在某澈的认知里,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不小心进入了昏迷,被送到了这个专门研究人体的组织机构里,今天才刚醒过来,其他的一切,还没有人跟他详细解释。
由于催眠或者说洗脑的强度不同,邢澈比范洱对其抵抗的更强烈,所以接受的层次更深,忘记的东西更多。
这一下,他直接没有了作为本我的记忆,只有浩星澈留下的记忆还存在着。
——所以说,邪教机构的洗脑,总是半成品,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珍爱生命,远离邪教。
要说第六感吧,男人跟女人一样,肯定也会具备。
这具身体里留下的记忆并不是邢澈自己的,那稀薄的碎片让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都处于可塑性很强的阶段,这个时候让他认同一件事件,植入一个观点,按理来说是十分容易的。但是他却一直保持着自我怀疑的态度,导致组织的细想灌输非常非常不成功。
于是导致了目前的局面。
自从醒过来之后,邢澈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说的通俗一点,他总觉得自己不该是现在的自己。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奇怪感受呢,就像脑子里的记忆显示,他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然而他自己却从直觉上认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出来走走,找找线索,或者找人问问情况,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范洱。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总能给自己答案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赶紧追上前叫住范洱。
老话说得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诶。”范洱表示,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啊。
“别闹。你咋会不知道,难不成失忆了啊。”邢澈随口一说,没想到命中红心。
范洱点点头,“是啊,他们说我得了失忆症,类似于健忘症的一种吧,反正记不清以前的事情,有时候连最近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也会忘记。”
“你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邢澈没有当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范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们都说,这是正常现象。”
一个谎话说得多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真的。反正。她现在是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的脑子确实有毛病啊!你们想拿我怎样!
这样的回答着实让邢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事与愿违,“你以前没这毛病啊?!”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醒过来就有这毛病了。”范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就她现在这不明情况的样子,还能坏到哪里去,“对了,你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啊。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