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妃没有做过的事情,断然不会承认。温夫人若是当真有所怀疑,不若便去同知府上搜查,看看这荷包,是不是出自简氏的手!”屠凤栖甩了甩袖子,将荷包丢到简氏的身上,转身便往外走。
“慢着!”温夫人低喝了一声,下人们忙将屠凤栖拦下来,“我的女儿出了这等事儿,无论如何,你和简氏都不能走!来人啊,将王妃和简氏压下去,待到查清楚真相后,我自会还你们自由!”
连翘拿着长剑挡在屠凤栖跟前,目光不善,“私自拘留皇族是杀头的重罪,你们不要命了?”
她的目光太过瘆人,奈何那些下人仿佛不曾看到一般。连翘低头看了一眼,方是看到众人藏在腰间的软剑——这竟是一些带着武功的暗卫!
这果真是一个阴谋!
温夫人道:“臣妇并非想要为难于王妃,只是臣妇的女儿出了这等事儿,心中有些着急,难免会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儿。待到查出真相后,臣妇自然会将王妃送回王府。”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屠凤栖冷静不已,“你们胆敢将本王妃关在温府中,想必是闹出了什么事情缠住了王爷,如若不然,你们断然不会敢在司湛的眼皮子底下为难我。”
“所以,你们对司湛做了什么?”
她料定温夫人不敢杀了她,之所以会将她关起来,想必是有旁的用处。
“王妃日后自会知晓。”温夫人挥挥手,身侧的下人们将屠凤栖与简氏牢牢围在正中央。
“姑娘,奴婢护您冲出去。”连翘冷着一张脸,若是能叫姑娘逃出去,她便是死又如何?
屠凤栖却是轻笑了一声,“不必了,既然温夫人说了,待到查清楚真相后自会还本王妃自由,那本王妃便等着温夫人来请本王妃出去。”
如今冲出去毫无意义,说不得还会叫她的人受伤。不仅仅是如此,瞧着温夫人那一脸势在必得,想必温府中的人远不止这么点儿,她们能冲出这院子,却未必能够冲出温府。与其白费力气,不若便随了温夫人的意愿,在温府中好好待着。
她倒是要好好地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算计她与司湛!
“本王妃的丫鬟是无辜的,若叫本王妃知晓你们胆敢对她们下手,日后本王妃重获自由,定不会放过你们!”屠凤栖警告地瞪了温夫人一眼。
连翘僵直了身子,片刻不敢放松。温夫人神色放松不少,“王妃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温府中,臣妇自不会为难无辜之人。”
她往旁侧了侧身侧,让开步子,让下人们将屠凤栖带走。
待到下人们将屠凤栖带走后,温夫人方是走到温思雅的床榻前,俯下身来摸了摸温思雅消瘦得不成模样的脸,“雅儿,你莫要辜负了为娘的一片苦心,娘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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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被温府的人扣留下来了。”卫茅的得知消息后,便急匆匆的找到了司湛汇报。
郦国的兵马有了异动,他们的人已经查到,郦国的兵马已经驻扎在了千骊山的后头,便在等着机会进攻。
司湛与纪念正在排兵布阵,郦国人已经驻扎,可这段时日竟是毫无动静,仿佛他们根本不打算侵犯凉州一般。与郦国人待在一起的人,正是温思柔那心上人——宁之澜。
先前他们查宁之澜的时候,只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最是寻常不过的商户罢了。只如今他们方是知晓,这宁之澜竟早便与郦国人有了勾结!
“人在哪儿?”司湛闻言,只放下手中的地图,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