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儿似的贤妃,竟是不曾受到半点儿影响。昭德帝心中烦躁,此时正在贤妃的宫中呢!
听了宫女传来的话儿,他冷哼了一声,目光隐隐嫌恶,“该管的事儿不去管,却是爱做这些。”
如今景琉璃的事儿,方是皇后最应关心的。可皇后竟是个拎不清的,听了旁人几句话,便来寻贤妃的麻烦,却不知此时最为紧要的,却还是要替景璇玑善后了。
“朕只觉得娶了皇后,最是叫朕心力交瘁。”
便如当初,皇后不分轻重的将自己叫回来,却是叫他与雨儿错过了一生。
“娘娘心中有皇上。”贤妃轻轻揉捏昭德帝的肩膀,“有娘娘在,却也能叫皇上放心不少。”
她说的都是实话,昭德帝虽是在嘴上抱怨,只对于皇后,却到底是很满意的。分不清轻重才是好,省得分得太清了,便要与他争夺前朝的事儿了。
“皇上是为着琉璃公主的事儿担忧?”贤妃垂下眼帘来,景琉璃……不过是她抛出去的一个鱼饵罢了,若非是前段时日,她找不着那人,却又非得拖住屠凤栖与司湛,她亦不会叫景琉璃这般快便没了价值。
只这般却也正好儿,如此一来,屠凤栖怕只会盯着景琉璃了,她这头却是能放心不少。
“琉璃此番……朕得保住她。”昭德帝揉了揉眉心,背后的女子娇躯柔软,又最是个识趣儿的,他不自觉便放松了不少,“若是没了她,丞相那头怕是不好交待。”
如若不然,他定处置了景琉璃便是,亦不必再烦恼了。
“琉璃公主确实是鲁莽了些。”贤妃叹了一口气,“玉公子却是个不错的人,又是琉璃公主的表哥,若是嫁了过去,却是能叫丞相府与皇上更是亲厚了。想必丞相亦是知晓此事的,只如今碍于外头的流言,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龚如心与景琉璃,但凡是有点儿眼色的,都知晓该如何选择。只如今事情闹得有些大,玉丞相亦是不敢有旁的举动罢了。
昭德帝眸中闪过一抹暗光,“爱妃说的是,却是朕糊涂了。琉璃的事儿,暂且放在一边便是了,待到这事儿过去了,朕再给她与玉凌宴赐婚亦不迟。”
只如今需要有一件足够引人注目的事儿将众人的视线引开了。
贤妃从他的身后走出来,坐到了昭德帝的身侧,“臣妾……臣妾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当与皇上说。”
她抬头望着昭德帝,眸中满是挣扎。
昭德帝呼吸一滞,“何事?”
“日前臣妾叫身侧的宫人出宫给臣妾买了些小玩意儿,那宫女说,似乎见着一个熟人了。”贤妃轻声道,“皇上是知晓的,臣妾这宫里头,都是些老人了。臣妾便问她,是见着了何人?那宫女起初还不愿意与臣妾说实话呢,后来臣妾方是知晓,她是担忧连累了瑶华长公主的名声。”
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