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璇玑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她快步走到了屠凤栖身侧,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瘫,十分没有形象地怨道:“这蠢货可真是好糊弄!”
屠凤栖摇摇头,知晓景璇玑会过来,定也是司湛的安排了。她将茶杯中的水喝掉,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湛哥哥在哪儿呢?”
景璇玑古古怪怪地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挤眉弄眼,“这才一会儿不见,你便又开始想着皇叔了?”
“促狭鬼!”屠凤栖推了推她,“宫中的禁卫都到了我这儿来,贤妃去了哪儿?湛哥哥是不是去找贤妃了?”
起初她还是有些想不透,贤妃进宫的缘由当真这般简单?只在见着景琉璃没头没脑的将禁卫们都招呼了过来之后,她却是知晓贤妃想做什么了。
禁卫一走,贤妃有些功夫,想去哪儿不成?
而她最想要去的地方,定是瑶华长公主的扶摇宫了!
“皇叔叫本宫来陪着你,说贤妃那头你便不必管着了。待会儿父皇应是会叫你过去,本宫陪你一起。”她抓着屠凤栖的手,“若是叫父皇知晓,那安公公是个真真正正的阉人,倒是不知他的脸色会如何了。”
宫中的禁卫竟也随随便便便调开了,可见父皇心中有多厌恶皇叔与鸢鸢。只真正该去厌恶的应是皇后与景琉璃这等惯爱闹事儿的,如此是非不分,倒是叫人失望得紧。
屠凤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故而忧伤地揉了揉眉心,“大抵又是要将这过错算到湛哥哥身上了。竟是有些可惜了,这回的仇恨,却是拉到湛哥哥的头上来了。”
景璇玑听罢,掩嘴大笑,“哈哈哈,皇叔可真是可怜!”
果真,不过一会儿,昭德帝便差人来传屠凤栖过去了。
屠凤栖与景璇玑走进御书房中,景琉璃正趾高气扬地审问安公公,满脸皆是自得。
“说罢,你是战王妃的什么人?本宫可是知晓了,你与战王妃之间有私情,战王妃还怀了你的孩子!”景琉璃扬声道,余光不断地朝屠凤栖身上瞥,仿佛是要等着她恼羞成怒一般。
屠凤栖与景璇玑神色不动,只规规矩矩地上前去行了礼,站到了一旁,冷眼看着景琉璃如一只猴儿一般上蹿下跳。
“奴才冤枉啊!”安公公神色惶恐,忙给跪下给景琉璃磕头,“奴才与战王妃清清白白的,奴才一个天人,如何能与战王妃有私情?只奴才受六皇子之命,到战王妃身边伺候着罢了。”
“伺候?”景琉璃显然不信,“你休想糊弄本宫!本宫什么都知道了,你不是阉人,而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是屠,景凤梧将你送到屠凤栖身边来不错,可他让你伺候屠凤栖,可不是叫你到床上伺候她!”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