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带着哭腔问道,“你又骗我是不是?”
还说什么没受伤,若她方才没有戳了戳他的胸膛,他便要瞒着自己了不成?
“好吧。”司湛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搂着她的腰肢坐到了床榻边上,“是受伤了,还很痛。”
他皱起了眉头,颇为委屈地将脑袋搁到了屠凤栖的肩膀上,怨念满满地嘀咕:“本来是不会受伤的,谁知晓贤妃竟还有帮手。我一时没注意,便受伤了。长姐已经请太医来看过了,养上几日便好了。”
屠凤栖道:“那你也不该糊弄我!”
“是是是。”司湛连声应道,又似乎不经意般将衣裳扯得更开了些,露出大片叫人脸红心跳的胸肌。
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屠凤栖那双杏眼,他凑到了她的嘴唇边,轻吻她的红唇,“险些便要见不着鸢鸢了,那些人忒坏。”
竟还高告起状来了!
屠凤栖瞪着双眼,分明知晓司湛是为着叫自己消气才耍这等小把戏,她努力地虎着一张脸,“那你不会躲开?你受伤了还敢瞒着我?你这般有能耐,怎不干脆便呆在长公主的寝宫中不回来了?我与你说过几回了,你总不听话。”
瞥了一眼司湛的胸口,她又不忍心太过责怪他,只自责自己太过大意,若是干脆地断了贤妃的后路,说不得贤妃便无法伤了司湛了。
“鸢鸢。”司湛蹭了蹭她的脸,便仿佛一只大猫一般,“你给本王抱抱,本王便不疼了。”
没个正形儿!
屠凤栖撅着嘴巴,不甘不愿地抱了抱他的肩膀。
司湛心中感叹,果真成亲后自己便成了一根草,想当初鸢鸢待自己多珍惜。
他感慨之余,却是不忘微微用力,将屠凤栖纳入怀中。女子柔软的身躯靠在他怀中,分明很是气恼,她却动也不敢动,唯恐会碰到了他的伤口。
“还是要去将陈太医给请来,伤口裂开了,定是会更痛。”她别扭地哼了一声,语气中仍是带着一丝怨气,“可再没有下回了,你若再这般,我便当真要带着你的狗蛋跑了,届时你可再找不着我了。”
她红了眼眶,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司湛会受伤亦是无奈。他素来警觉,怎会轻易叫人给伤了?贤妃的帮手定是不简单,若是她猜得不错,那应当便是龙卫了。
景琉璃告诉昭德帝贤妃到了宫中,寻常时候昭德帝怎会轻易叫禁卫们都到一处儿来,可见昭德帝分明亦是存了除掉瑶华长公主的心思了。
司湛按着她的肩膀,“无妨,待会儿鸢鸢给我包扎。”
微暖的气息拂过耳垂,屠凤栖腾地攻红了脸。她扭了扭身子,将自己与司湛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许,低头望着司湛胸口上的伤口。纱布上沾了血,只她亦是能看得出来,渗出的血迹很少,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
“日后瑶华长公主那头的事儿,湛哥哥只交给魏黎将军便是了,总归他们日后是要成为夫妻的,湛哥哥这般,我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