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是在暗示司湛,宫中藏着单图奴?
当然不是!
云战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般,“这个贱人,定是想要告诉孤王的好儿子,宫中藏着的人不是单图奴,而是孤王!”
亏得他素来在人前伪装得好,如若不然,今日等着他的,便不是他的儿子的担忧劝告,而是大昭战王的刀剑了!
灵姬似乎早便猜到了云战会来一般。
她半靠在床榻上,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厚实的锦被将她瘦小的身躯完全盖住,她咳了几声,望着云战慢慢的走进来,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快意。
太久了,她已经给这个表里不一的人当了太久的棋子了。
从她成为苗女后不久,便是被人给带到了大历来。明着是单图奴的侍妾,实则却是单图尔在单图奴身边安插下来的探子。
她存在的意思,便是引诱单图奴,同时给单图尔当救命的灵药。
灵姬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很是痛快地抬起头来,望着云战那张儒雅不在,反倒是带着厌恶与怨恨的脸。
“你来了。”灵姬神色恢复平静,她淡淡地望着云战,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如何,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可是痛快?”
云战原便不是如同寻常时候看上去的那般好性子,他一把将灵姬给拽了下来。灵姬跌倒在地,手肘上撞出了一层青紫色。偏她却是半点儿都不在意一般,只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惨惨淡淡的笑容来。
她有什么好怕的?
自她将女儿赶走的时候,便已经回料到会有这一刻了。单图尔杀死了她的家人,将她给掳到了大历来,精心培养成了一个暗卫。
她心中早便恨不得,将单图尔这个伪君子给杀了!
“贱人!”云战冷声哼了一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灵姬,“你以为你将百灵给送了出去,司湛便会猜到你想要暗示的意思?他断然不会如你所料的那般绝情,去怀疑了自己的父亲!”
他有恃无恐,便是看准了司湛的性子。
再如何,若非是当真有确凿的证据,司湛断然不会去怀疑了自己的亲人。
灵姬冷笑,手肘处传来了一阵刺痛,“便是他不曾对你起了疑心,可我的女儿如今却是自由了。单图尔,你休想再拿灵雀的性命来威胁我为你办事!你不是最在意那个与我生命相连的女子?若你杀了我,那她也会跟着我死去!”
灵姬恶狠狠地抬头来,磨了磨牙,仿佛口中已经是在嚼着云战的血肉一般。
她半点儿都不担忧,云战会对她如何。总不过是吃些苦头罢了,有那个女人在,云战只能留着她的性命。
正是因着如此,她方是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