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武馆是他前妻被打伤之后另开的武馆,开了有两年了,俩人互相避着不见面。赵家武馆收的都是地痞流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刘家武馆收的都是正经人,也教真功夫,徒弟越来越多,这不,赵杂碎去砸场子了。”
文四又蹲在墙头嗑瓜子,看长得只比自己好看一点点的刘氏拎着单刀,和对面的赵秃子破口大骂。刘氏道:“哔——”“哔——”“——哔——”对面二十多个地痞,污言秽语不离口,竟然没骂过这位姑娘。刘氏收的徒弟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师父会说这么多脏话。
文四忍不住蹲在墙头鼓掌:“好诶!!!”
赵秃子恶狠狠的瞪过去:“死胖子,滚!再他妈在这儿满嘴喷粪,劳资把你塞进你妈——哔——里。”
文泽兰干脆的拔刀,嬉戏般的从墙头一跃而下,一刀砍向他的秃头。
赵秃子猝不及防,手里又没有兵器,连忙往后躲,可身后都是徒弟们,一时间躲不开。
她手里的刀停在他头顶一寸多的地方,漫不经心的用刀刃敲了敲他的头:“呦,这光溜溜的玩意看着像驴粪蛋蛋,居然是个人?”
赵秃子的徒弟们嗷嗷叫着拔刀。
刘氏大笑:“说得好!可不就是个驴粪蛋蛋嘛!”
赵秃子道:“那也是草果你的驴粪蛋。”他算清楚自己打不过这俩人练手,就对勒平了胸,打扮成男子的文四笑着说:“这是我们夫妻家事,与你无关。哥哥我这个人脾气直,口无遮拦,一时说错了话老弟你别见怪。”
文泽兰一翻白眼:“拔刀吧,我这个脾气直,看见想杀的人就一定要杀。”
赵秃子脸色微变:“杀人是犯法的!”
文泽兰:“嗤。再不拿刀我就上了,少他妈废话,跟个老鸹似得。”
赵秃子还有心打圆场,徒弟们一个劲的撺弄,地痞们当然不把杀人当回事,没杀过是一回事,嘴上怎么说是另一回事。刘氏又用几句话把他逼的不得不打,围观群众自然是冷嘲热讽,反正混在人群中也没人知道话是谁说的:“赵馆主不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吗,怎么不行了?”
“哦~原来这秃子只有吃软饭打老婆的能耐,见了个带把的就怂了。”
“脓包软蛋鼻涕虫!”
文泽兰:“麻痹的,你舌头比吊长,有完没完?”她岔开两腿站着:“要是怂了,就在劳资□□爬过去,学狗叫。”
赵秃子在此地嚣张跋扈惯了,除了不惹官面上的人,余下的谁都敢惹。拔刀:“曹尼玛!”
二十招之后,他被文泽兰一招砍伤了左腿,血流如注。
众人大喝:“好!”“好刀法!”众人盯着他的血,就好像这血比别人的血更红,更浓。
又过了九招,文四一撩一拨,砍断了他拿刀的手,反手把刀压在他脖子上,扭头问:“杀不杀?”
刘氏大叫:“杀!杀!杀!”
她又高声问围观群众:“杀不杀!”
围观群众疯了一样高叫:“杀!”“杀了他!”“砍了他的头!”
颇有种夜店里嗨起来的感觉。
深深被赵秃子欺凌、剥夺和侮辱过的人大叫,没受过害的人也这样大叫。
赵秃子颤抖着无力的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
“杀!”
“杀!”
“杀!”
文泽兰狂笑着砍掉他的头,一脚踹翻了栽倒在地的尸体,又蘸着血在墙上写:“杀人者,凉州文四!”
她近乎癫狂的大笑:“好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大笑着往院外走去,众人敬畏的散开一条路,让她走远了。
刘氏呆呆的看着尸体,忽然崩溃的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恩人……”
这混蛋终于死了,死在我面前,人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我打不过他,真是打不过他……
文四在空无一人的铺子里拿了一坛酒,扔下一小块银子,又拿了两只烧鸡,扔下半两银子,这两个铺子里的人都去看热闹。她飞一样的骑上马跑出城,一气跑了几十里地,翻身下马,在山坡上呆呆的站了一会,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小乖乖,你吃草吧。”
她坐在草地上,撕着烧鸡,抱着坛子喝酒。
好闷啊,真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打架不开心,杀人也不开心,喝酒也不开心,吃了好多好吃的也不开心。
这个时代太压抑了,我不开心的过了很多年,在过去我没见过这么可恨的人,可恨的事。
或许因为微博上消息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而现在一个消息能传播一年。
我真的能做到我要做的事么?老老实实的嫁人很没意思,也很危险,可是这样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或许我处心积虑的忙碌,到最后得到的只是仇人们寿终正寝,我若杀了丞相,留在史书上的只会是一笔骂名。
我虽然不在乎骂名,可我只想做一些让自己高兴的事。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在杀人吗?
她很苦闷,在吃掉两只烧鸡,喝掉了一坛五斤花雕酒之后,郁闷烟消云散,躺在地上枕着石头就睡着了。
枣红马吃了半天的草,在旁边的小水坑里喝了点水,回来看她睡着了,站在旁边看着她。
文四醒过来之后,觉得有点不舒服,过了一会发现又到经期了,难怪刚刚那么郁闷和情绪反常。
经期前注定是神经病,大哭大笑喜怒无常,屁大点个事儿就能气的要疯。
可恨这个年代没有随身挂历牌,要不然算着日子也不至于这么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我写的时候是半夜,我饿。
草果不是虫,是避讳。
我的日更新书,脑洞巨大的文:
《星际之凤凰台上(修真+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