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爷,你可回来了,你快来看看廷儿,太医院的太医都已经来瞧过了,也开了药,可是廷儿还是这般摸样,这可怎生是好,听而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沈离几人一进赵廷所在的院子,一个满身贵气的妇人就哭哭啼啼的迎了上来。
赵国舅嫌恶的一把推开那哭闹不止的妇人,径直引着沈离进了赵廷的卧房,此时房中挤了不少人,脂粉气混杂着呕吐的污秽之物,只让人阵阵作呕。
“先把这窗子打开吧,这么闷着,好人也会被闷病的!”蓝夜皱了皱眉,看了看有些难受的沈离,冷声说到。
“这怎么行,太医都说夫君是受了寒才会如此,这要是开窗透了风,病上加病,你付得起责任吗!”一环佩叮当,粉面娥腮的女子,傲慢的说到。
“去把窗子打开!”见沈离皱眉不语,站在门口再不上前,赵国舅眯了眯眼吩咐丫鬟开窗。
待房间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沈离这才在赵国舅百般隐忍的怒气中,一步步的向着赵廷的床榻走去,此时床榻上的赵廷脸色惨白,依然是虚脱的昏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沈离转身吩咐到:“让人背一碗盐水,喂赵公子喝下去!”
“夫君已经失了很多水了,怎么可以还喂他盐水,你到底会不会治!”先前那名女子再一次出言讽刺,丝毫不顾及国舅爷在场,然而赵国舅也并没有苛责这女子的言语无状。
“若是国舅爷信不过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请了我来!”见屋中无一人按她所说的去做,沈离作势欲起身离去,赵国舅的态度实在惹怒她了,她虽是有意借赵廷的病打响神医的名声,却也不是非他不可。
“姑娘息怒,是老夫的不是,姑娘的医术,老夫子是信得过的,还请姑娘为小儿诊治一二!”见沈离果然要走,赵国舅终于慌了神,笑呵呵的好言相劝。
“沈姑娘乃是当时神医,你们都听好了,神医说什么你们就照做,谁都不许多话!”见沈离坐下为赵廷诊脉,赵国舅一脸威严的命令屋内的众人。
沈离仔细的把了脉,良久眉头紧皱着看了看屋内众人一眼,偏头对蓝夜说到:“你来把把脉看看!”
蓝夜依言将手搭上了赵廷的脉搏,另一手还翻开赵廷的眼皮看了看,随着时间的流逝,蓝夜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他的脉象怎么会如此混乱,表面看来他应该只是湿热之气导致的痢疾,只是细细看来,又不像,莫非?”蓝夜一边感应着赵廷的脉象,一边对沈离说到。
“莫非什么?”赵夫人一脸紧张的冲蓝夜闻到,她乃是赵国舅正室夫人,赵廷生母,然而却不为赵国舅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