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拽着钱绛袖子的手。
不过转瞬之间,龙七叶又是寻常白衣黑发的样子,目光落在少女发间的一抹翠绿上,“不过开个玩笑罢了,这就怕了?这花倒是少见。”
碧莹莹的和少女的衣裳十分相配,想来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少女咬着嘴唇,有些抖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碧。”
“阿碧啊。”龙七叶慢悠悠的念了一回,嘴角翘起,“你知道么?八百里洞庭也不过是一把火就能蒸干净的。”
“啊?”
“所以洞庭君根本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你到底为什么而来,我并不想知道。不过你带了个麻烦的事啊。”龙七叶上前几步,信手摘下她发间翠绿的鲜花,“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女娃,这般蠢也放出来。”
阿碧涨红了脸,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心意比鬼神更难测,难道你拿着解语花就能摸透钱绛的心思了么。”龙七叶轻轻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裙摆,随手将花抛在地上,“我以为玲珑帝姬已经很可以了,不想龙族也有这样的。果然,果然啊。”
她转身离开的瞬间,雨停了,云破月初,那花落在地上,变成殷红色,碎成好几瓣。
剩下三个自然是跟着她的。一路默然,钱绛忽然道,“你不生气了?”
龙七叶侧头笑看了他一眼,“钱绛,我非常讨厌听解释。我刚才确实在想,一把火蒸干了洞庭湖。”
“如意娘啊,再通人意,还是不懂,到底何谓龙,何谓神。”
小蛟照例的是听不懂,玉兔极小声的和她解释道,“如果是人类,那还说得过去。可洞庭君活了多少年了,难道是乡野村夫吗?还要为了传宗接代给弟弟娶媳妇不成?编这个故事的人,实在是太蠢了。”
钱绛借机握了她的手道,“那你也是吃醋了的。”
“蠢话。”
钱绛一笑,将事情说与她听。
说起来非常丢人,然而也必须要说了。他近些天都会去城外无声泉偷酒,但是连个酒坛都没有捞到。
就在昨天他铩羽而归的时候,跳出来个绿衣服的少女,上前就要拉他,“夫君,我可算找到你了。”
这个就是阿碧了。
钱绛自然觉得她有病。
阿碧却道,“你别以为我有病,我是洞庭君给你娶得媳妇。”
钱绛觉得这姑娘真的有病,要么自己哥哥有病。
“你别以为洞庭君有病啊,我有洞庭君的信物。”阿碧掏出个白玉螭龙环,“这是当日你恭贺洞庭君和夫人时候送的贺礼,洞庭君借了给我。”
……多少信物不能用,用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