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里也无多空的房间。”临近自己的院落,容楚娇突然顿了顿说道。
容歌与琴书都怔了下。
这人这是在耍小姐?
琴书的心底升起怒火,她们从进丞相府开始就一直遭着白眼,本以为前面这人或许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一类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是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来丞相府,小姐一向与王爷不和,这次竟然会乖乖的听王爷的话来丞相府,真的是好奇的很。
琴书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容歌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你若是不嫌弃便住我旁边的厢房吧。”容楚娇接着说着。她刚刚只顾着给容歌解围,却忘了自己去年才下山,院子虽然好,却是厢房不多,只余一间,还是连着她的房间的。
“不嫌弃,容歌怎会嫌弃表姐呢?”听到容歌的脸上洋溢出了笑意。
“只是她……”容楚娇的目光落在了琴书身上。琴书感受到了容楚娇的目光,里面毫不示弱的挺胸挑衅的看了过去。
“我素来喜清净,院子也不大,平时小梳也是住的外院,你……”容楚娇的眸中带上了些许歉意,道:“你怕是只能与小梳一起住外院了。”
她自记事起就被送到了天山调理身子,自幼也是在天山长大,所以她对尊卑这东西却是并没有多大的看重。
“你要我住外院?”琴书的声音骤然拔高,声音尖锐的说着,她看着容楚娇的眼神很是不善。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气息绵长明显身怀高深的内力虽然隐藏得很好,可是她却看得出这人有武功在身,而且这武功还不差。
说这人没有别的想法,她却是不信,若是没有别的想法岂会邀请小姐住此?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容楚娇就是有着莫名其妙的恶意,不管她说什么都好,她就是,看,不,惯!
“琴书!”容歌眸色一凛,寒着脸看了琴书一眼。这人平时机灵得很,怎么今日这般驽钝,看不出她有意想要接近容楚娇么
“表姐失礼了,这丫头我平时也是没管教得,现在在表姐前面失礼真是容歌的不是。”对上容楚娇,容歌脸上的寒意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了,连影子都瞧不见。
“表妹说笑了。”容歌这么说容楚娇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的意识中,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事先没有想过万全。
“你若是不愿住外院……”容楚娇下意识的就以为琴书是不愿住外院,外院的住所的确是无内院好。
容歌瞧起来也很是和善,这丫鬟定是平时也锦衣玉食惯了,才有这么大的脾气的。
思及此处容楚娇又想了下,却是想了起来自己的后面是一空院,只是许久未有人住了脏得很,不过收拾收拾应该也还行吧。
“我院后还有一小院子,只是自建府开始就未住过人,下人们也没有去打扫过。你们若是嫌弃我的安排的话,可以住我身后的那个院子,我唤人打扫打扫。只是虽然院子可以打扫干净,但是屋内定是有霉味的。”这次容楚娇倒是想了个周到,连屋内都味道都想到了。
“好,我和……”琴书的心情这才平复点,就在她想认同容楚娇的话,带着小姐住后院的时候,容歌却是拉了下琴书的手,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表姐不必想得那么周到,琴书住外院就好了。”容歌瞧着容楚娇眉间的那颗朱砂道。
“小……”琴书不可思议的看着容歌,她表示自己的大脑完全跟不上小姐的节奏。
“我旁边那厢房与我房间相通……”容楚娇皱着眉头道,她怕现在不说清楚等下容歌身旁的小丫鬟又得说了。
“表姐莫不是嫌弃容歌?”容歌故做可怜,她拿起帕子假装擦了擦不存在的泪,道:“呜呜呜,爹爹出征生死未卜,大家都等着看我的下场,看我的笑话,都嫌弃容歌,现在连表姐也要嫌弃容歌了吗?”
看着容歌哭泣,容楚娇的心里里面无措了起来。她也是听说了的。前些日子镇南王出征,现在已一月有余了,早在十多天前朝廷就失去了与镇南王的容家军的联系,现在朝中皆是流传着镇南王败北,全军覆没的消息。
“我并无此意,只是怕你嫌弃而已,毕竟你是客。”想到那事容楚娇心中对容歌的疼惜又深了一层。容歌与镇南王的关系极好,她在天山无趣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下山探亲的小师妹,谈论起镇南王,说镇南王爱女如命。
现在镇南王生死未卜,她在丞相府又处处受到排挤,容歌现在应该很无助吧?(少女,你确定她不是暗搓搓的高兴?)
“容歌怎么可能会嫌弃表姐?”容歌把帕子拿开,瞪着眼睛看着容楚娇道:“就算与表姐同床共枕,容歌也不会嫌弃的。”只会高兴得要命。
“如此就好。”她怎么觉得那不对劲呢?
“那琴书姑娘……”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容楚娇就没有再思索下去了,她的目光又落到了琴书身上。她未把琴书当容歌的丫鬟看待。
“她没有异议,就按表姐你先前的安排便好了。”容歌一面在暗地里拉了拉琴书的袖子,一面笑若嫣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