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由着他,认真看起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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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被人扔在有水的浴缸里,他醒来后立刻挣扎了出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败的地下室内,一只脚被铐在一段锈蚀的铁水管上。
在他的对面还铐着另外一个人,同样是一位不知所措的被绑架者-----戈登医生。在房间中央有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他的手里握着一把点38手、枪。
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何被绑,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凶手却已将指示留给了他们。
那具尸体右手握着一部小型录音机,里面录着绑架者的指令:戈登必须在6个小时之内杀死亚当,如果任务失败,不仅两个人都要死,戈登的家人也会惨遭毒手。
绑架者的这些做法不禁让戈登想起了警探泰普正在调查的一个凶手,这个精神变态的凶手喜欢将自己认为没有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绑架,让他们在相互残杀中体验生命的价值。
他和亚当两人已经成为了凶手的棋子,面临着和从前受害者相似的命运。
距离死亡的期限只有几个小时了,可是双方的实力对比又是如此悬殊。
凶手似乎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他们却只知道他是一个绰号“竖锯”的精神分裂狂徒;凶手控制着两个人和他们家人的命运,可他们能够从现场获得的蛛丝马迹似乎都是凶手有意留下的;凶手用各种设备掌握着他们的行动,却只给他们留下了两只手锯——它们不足以打开他们的脚链,却完全可以锯断脚腕逃出去。
在装手锯的袋子里,放着几张相片,正是亚当受泰普所雇而拍摄的戈登的一举一动。
在摄有戈登房屋窗户的一张照片里,戈登医生意外发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医院的一名清洁工——赛普。这时他们断定赛普就是“竖锯”。
而此时的赛普确实绑架着戈登的家人,并给戈登打电话催促他尽快杀掉亚当(手机只能接听),然而戈登不忍心杀害亚当。戈登妻子与赛普争斗中通话中断,手机通话中断,戈登将手机也抛在了一边,结果戈登妻子得救,赛普逃跑。
戈登妻子再度通电给戈登,戈登却由于刚刚将手机抛掉且脚被锁住,无法拿到手机。手机铃声响着,戈登在狂躁与绝望之下锯断了自己的脚,锯脚的过程中手机不再响了。戈登拖着断腿爬了出去。
戈登爬走后,被留在那里的亚当,发现了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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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邹云不由感慨情节设计的巧妙。
戈登和亚当合作,曾试图欺骗竖锯。
戈登把找到的盒子里的香烟接触尸体旁边有毒的血泊,然后扔给了亚当。
亚当装作毫不知情,点燃了那根香烟。几秒钟后,亚当中毒倒地。
戈登大声呼喊,他已经完成任务,要求竖锯放了他的家人。
然而下一秒,亚当一惊一乍地跳起来。
原来竖锯安装了电击设置,在戈登说亚当已经死了的时候,竖锯便按下电击开关。
电流之大,常人无法忍耐。
于是,亚当顺利“复活”。
最出人意料的是,一切都只是铺垫,真正的高、潮在最后时刻来临。
亚当靠暗算砸死了赛普,以为可以获得赛普身上的钥匙脱困,结果翻到了他口袋里的录音机。
原来,赛普也是游戏者。
他并不是竖锯。
就在这时,血泊里的死尸慢慢站了起来——他才是幕后黑手,一直装死近距离观察游戏者的反应。
他告诉亚当,脚链的钥匙被放在最初的水池里。当两人在浴池里抬头,浮出水面时,钥匙就跟着水一起冲走了。
竖锯说,“大多数人活着都不知道心存感激。但是你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他不理会亚当的大吼大叫,关上门,同时宣布,“gameover。”
影片就此结束。
电影立意很新颖,竖锯并不是一个杀人狂魔,只是愤世嫉俗。
他痛恨那些不珍惜自己生命,虚度时光的人。
玩游戏,是为了让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体会到生命的珍贵。
在他的游戏里,受害者并不是必死无疑,而是总会有一条出路逃生,虽然可能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同时,竖锯是个高智商人设,在心理学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总是事先预料到游戏者的所有反应,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邹云叹息,“不愧是写出《欺诈》的编剧,剧本棒极了。”
如果说,前面的铺垫能算是恐怖电影里的上品,那么影片最后五分钟,把所有线索拼图般串连在一起,告知观众真相,把剧情推向最高、潮,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电影里难得的精品。
她看过一遍剧本,已经被竖锯的高智商折服。
云翼环抱邹云,顺便瞄了几眼剧本,皱眉抱怨,“江编剧疯了吧。你好心帮忙,她让你演个变、态?”
邹云笑着安抚,“我蛮喜欢这个角色的。戏份少,不就能早点拍完,早点回来陪你了么?”
“那也不能演个杀人狂呀。”云翼嘀咕。
“其实还好。竖锯得了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能挣到点同情分。”邹云重新翻阅剧本,“这是个很有争议性的角色,他制裁的对象都是有选择性的。准确来说,他更希望救赎游戏者。”
一个杀人狂,还挺有追求的……
云翼妥协,“你想演的话,那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