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谁都想撇清干系。顾欣妍也是急了,不过她信中说得不错,顾衡哪来的卷题?就怕造成冤假错案,顾衡枉死!
想到信纸上多处洇湿的字迹,他仿佛看到了顾欣妍绝望垂泪的样子,心竟一缩,又一暖,她这是......不然,怎会知道他会拆信?转念一想,自己可是有前科的,脸孔竟热了起来,看着那个朱蝗,又眼神迷离......
门外,有灯笼移过来,隐约传来说话声,是傅晨回来了。他忙把信塞进抽屉里层,锁好,开门迎上去:“父亲!”
傅晨一脸憔悴,胡子都长了不少,但双目亮得出奇,透着精光。他用热毛巾捂了捂脸,长出了一口气,递给一旁丫头,问:“有事?”
傳玉衍踌躇了一下,终开口:“案子进晨如何?”
傅晨叹了一口气,:还能如何?一轮下来,只撬开了一个人的口,还是用了刑,才说的,人被打得半死,也没什么大的价值。”摇摇头:“刑部也是没有法子了,照这样审法,估计除了死几个人,也没什么进展!这试题的来源……”
傳玉衍眼皮一跳:“可知叫什么名字?”
傅晨:“啊?”
傳玉衍忙纠正:“招了的那个?”
见傳晨盯着他,解释说:“有朋友家人也在里面,所以......”
傳晨瞪了他一眼,问:姓什么?
傳玉衍看了他老父一眼:“好像姓顾?”
傳晨瞥了他一眼,疑惑:姓顾的只有顾知章的儿子,你妹子也提过,怎么,你妺子又托了你不成?我可告诉你,他可是这次里面的重犯,好几人都咬定了是他,别瞎掺和。你妺子那我也说了。”
傳玉衍嘻嘻笑,“那是我记错了?不是姓顾?好像是姓李?”
傳晨白他一眼:“是吗?你可记准了?好像这个就是姓李,叫李什么郎的。”
傳玉衍一摊手:“那不是。对了,爹刚才说那个姓顾的,怎么回事?听说才16,比我当年还小一岁,怎么会是主犯呢?”
傳晨却看了他一眼,洗了洗手,打了一个哈欠:“打听这个作什么?困了,睡觉去。”说着自顾往里间去了,把个傳玉衍晾在当地。
傳玉衍两个手指摩挲了一会,哑然失笑,转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