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其实很好哄的,上个床就解决了。
………
事后苏南被张旭搂在怀里,一只大手在她光裸的脊背上上下摩挲,像是抚慰,接着张旭坐了起来,抽了根烟。
苏南已经熟悉了这种烟草味,她抬头看他,正好他也低头看她,四目相对的时候,苏南对他却罕有的有些生疏和羞怯。
张旭摸了摸她的发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笑笑,说,“回头把那人的照片发给我。”
苏南“哦”了声,胡搅蛮缠的就跨坐在他身上,揽着他的颈项说,“你是不是好担心我啊?”
张旭深看她一样,却又无可奈何的浅笑,“能不能要点脸?”
苏南得意,“要脸干什么,还要天天洗那么麻烦。”
张旭的指尖搁在她的唇角轻轻勾勒,那一抹红,就像朱砂一点点印刻在心头,苏南揽着他,“现在开心了?”
张旭在她的脊背上游走,“有点。”
“那不生气了?”
张旭亲她,摸她,蠢蠢欲动又想上*她,“不是生你的气。”他看向苏南的眸眼蓦的有些深沉,过了会儿,他像是深思熟虑,却又说出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低喃,“我是怕你生我的气。”
苏南也挑不破这句话的意思,笑了下,亲吻他来不及剃的胡须末,“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第二天清早天还将亮未亮的时候苏南就醒了,她伸手擦眼睛,习惯性的摸了摸床侧,眼睛却迷蒙的看见张旭着了一条裤衩,□□着上身坐在电脑前,他也没有开灯,屏幕的光打在他清瘦却刚硬的肌肉线条,微弱的只能看见背影。
苏南打了个哈切坐起身来,张旭喝了口白水回过头看她,“吵醒你了?”
苏南迷糊的摇摇头,她越过他看向屏幕,张旭正在发送邮件,她刚想起身过去看下,又被张旭迅雷不及的塞进了被子里,张旭身上冰冷冷的,和她灼热的体温形成反差,冷的苏南直想打颤,却还不停往她身上蹭。
“哎呀呀!死张旭!你怎么这么烦人噢!”
苏南碰头垢面,张旭一边给她顺头发一边吊儿郎当的哄她,“我怎么这么烦人噢,”张旭和她一起钻进被窝里,“天还没亮呐,你陪我再浪会儿。”
说着他把自己的大手放在苏南的胸*口上,还捏了捏,“好像大了点。”
手就像冰铁一样,苏南可不乐意了,“死流氓走远点!”
一时间沉默,张旭果然与她相隔了些距离,孤零零的睡在单人床的一侧的边缘,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苏南看他那么可怜,不自觉的靠近了他一点,接着又不情愿的伸手将他笼在怀里,语气有示弱,“还冷不冷啦?”
屏幕的光已经黯淡了下去,张旭这才拎着她的手搁在不可描述的地方,色眯眯的说,“不冷了,就是想你了。”
他如狼似虎的覆在她身上,契合的那么好。
早上六点钟,时祁大楼的员工通道刷卡声此起彼伏,他们个个正襟危色,一身西装革履的职业装扮,手上拎着公文包,鱼贯的进到拥挤的电梯里。
宋闽东其实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无法说服自己到嘴的鸭子还能飞,昨天晚上是一个冗长的会议,会议的主持人是时秉汶的心腹博晟,都是些能说会道的好手,字字句句都落在旭东的违约上。
宋闽东的士气倒不低落,清早到了时祁大楼就被秘书贵客般的请到了休息室。
博晟下午还要出差,宋闽东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博晟敞着西装啃着个面包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貌似也看见了宋闽东,咀嚼了下口腔里剩下来的面包,又把手头所剩的一口吃完,将手头的文件交给市场部的经理,简单的交代了下怎么处理,接着才走到休息室礼貌的敲了敲门。
最终聊天还是在博晟的办公室,宋闽东站在他的位置上朝楼下看了看,这处的风景果然比旭东要开阔多了。
博晟给他倒了杯茶,开门见山的问他来意。
宋闽东身材硬朗,双手随意的□□裤兜里,两人眼神淡漠的对视,其实对这趟行程也是心知肚明。
博晟喝了口水,随意说,“昨天的会议我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有程序正确的前提下我们才有合作的基础,你之前也提及了和时祁是长久的合作,如果这一次就把关系闹得很僵硬的话,与旭东的初衷也不大相符吧。”
宋闽东坐在他的对面,“你这就是让我哑巴吃黄连,还是你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今后还有合作下去的可能?”
他冷笑,“我们的确是希望和时祁有长久的合作,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盈利的基础上,你们这一毁约,要我提醒吗,是你们先毁的约。旭东很多方案都已经下去了,我们耗费了那么人力时间精力——”
博晟沉静的坐在对面,顿了会儿说,“对错总有个先后,这些事情不适宜放在台面上来讲,但是现在计较这些未免也太小家子气,”博晟抬头看坐在对面的他,咖啡的雾气弥漫开来,还带着苦涩的清香,“徐卫——”
宋闽东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我们已经市法院立案了,听说有不少媒体在关注,最后是商业间谍的名头肯定逃不了,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他是哪家公司的商业间谍,我也不希望把事情弄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这样对时祁的名声也不大好。”
宋闽东不发一言,指尖反复揉捏的滚烫,努力忍耐,也在斟酌。
“对时祁是一方面,旭东,好不容易最近有了起色,”一次性杯具端在他的手上,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听说贵公司在广都那边的两个拆迁案闹出了人命被打压了下去,如果真的要这个时候计较起来,于旭东是置之死地,于时祁,毫发无伤,”博晟的食指轻轻指向他的方向,“你懂得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