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火烧云褪去，夜幕降临，集合点在操场主席台前。二十几个班级黑压压的聚集在一起。慕锦程将一班队形整好以后，警告道：“待会儿我会上去讲话，你们底下不许说话，要是让旁边教官逮着谁，整个一班集体罚五圈。听到没！”
“听到！”洪亮的声音响起，引的其他班级有些人偷偷向他们看来。
接着就有教官大声道：“眼睛向哪里看？看前面，看人家做什么？”
慕锦程挑眉难得开玩笑：“今晚大家吃的很饱。”
夏至眼睛却白他几眼，随后看着他登上主席台，她仿佛听到了欷歔声，皆是来自女生的惊叹声。
慕锦程还是第一次正式的、很帅气的、很威风凛凛的和全校师生见面。鲜肉只有一块，饿狼却很多，这可怎么分？
主席台上，慕锦程目光远眺，刚毅正直，修长的身姿矫健的体魄，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都帅的一塌糊涂。夏至愣愣的看着他，听着他洪亮而又空灵般悦耳声音道：“全体都有，向前看齐，向前看，坐下！”
夏至一愣，跟着大家坐下来，却听他有道：“慢了慢了，起立。”
“向前看齐，向前看，坐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夹杂着同学摔倒的声音，还有教官们小声呵斥声，慕锦程站在主席台上听的清清楚楚，他漫不经心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慢吞吞，那不如练习一下起立与坐下，什么时候整齐了，没有杂音了，我在继续下一个话题。”
下面欷歔一片，各班级教官有人大声呵斥，“谁在说话，给我跑十圈再回来。”
慕锦程负手走在上面，锐利的眼神扫射下面学生，突然停下脚，抬眸严厉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晚饭都喝的水？”慕锦程眸子凛冽几分，台下一万多人有气无力，他眸子就变得阴森森的。
“准备好了。”
这一次，全体声势宏达，他不由得勾起唇，“起立，坐下。”
起立，坐下，反复来了十次，夏至腿都要软了，她瞪着台上的男人，心里却骂着他变法整人。
直到场上没有杂音，直到大家速度一致，他才停下来，满意的笑道：“有些事情要靠自律，不要让别人监督自己，才去做。其实，你们自己完全可以把每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这不是处罚你们，这是考验大家的团队精神，这是要告诉大家，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你们是一个集体，是一个团队。不要为了自己而不顾他人，我说的都懂了吗？”
“懂了。”
慕锦程很满意，这些人生道理，以前从来不说，他训练士兵，是要自己唔出这个道理，而不是让他说出来。各班级的教官也都很讶异，里面起码有一半是从他手上出来的兵，听他一番话，十分惊讶。
“给一分钟的时间，原地活动下筋骨。”慕锦程看着最前面一排面色紧绷着，有点于心不忍，艺校女生居多，还是稍微宽一点。
夏至重重叹息，松下肩膀，动了动腰，“我去，腿都软了。”
苏言玥伸手捶着腿，“这两天训练的腿都疼的。”
“忍吧，时间长了就好了。”夏至动了动肩膀，然后又去捶腿，抬头小声道：“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苏言玥抬头，只能看见慕锦程的影子，完全看不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