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田诚看着他冰寒地双眸,郑重承诺。
张逸晚上没煮饭,说身体不舒服,让张青去田家吃。
张青摸了摸额头,没发烧,只是儿子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问他哪里不舒服,张逸只是摇摇头,说睡一觉就好,让他别担心。
甚至赶他出去。
张青一向很放心儿子,去灶膛塞了几根柴火,帮他烧了洗澡水就去对面了。
张逸透着窗户,看着还有些亮光的天空,外面的绿色越来越浓郁了。
渐渐地,窗外的浓郁突然不见了。
出现了那张床上两个慌乱的身影。
“儿子,你听我说。”妈妈看着门外巴掌大的小脸,慌乱地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想叫住儿子,听她解释。
可儿子从小聪明伶俐,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张床应该是爸爸和妈妈睡的,怎么能有别的男人出现?
就算是五岁的孩子,她心里明白,无法欺骗。
那个男人张逸也认识,就是楼下的张叔叔,平时没少给他买玩具和零食。
什么时候开始的?
跑掉的张逸坐在院子小花坛的角落里,有一颗很大的石榴树挡着,平时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小小的身躯缩在阴影下。
张逸以为自己会哭,结果一滴眼泪都没有。
好久好久,直到浑身僵硬,外面呼喊的声音从近到远,由远及近,他都没做声。
那天的夜好黑好黑,一开始也是像今天这样。
麻黑麻黑,满眼都是浓郁地墨绿色~~
双腿酸麻得无法走动了,他才起身坐在花坛边,慢慢揉搓,等待蚂蚁噬咬的痛楚过去。
真是痛出了眼泪。
不过只有一滴!
不对,是两滴,一只眼睛流了一滴泪。
然后慢慢走回家,家里没人。
他们应该都出去找他了吧?
打开自己的房间,脱掉外套,然后叠整齐放在床头,钻进被子睡了。
第二天醒来,爸爸出现在自己的床头,拿着一本书正看得起劲儿。
“爸~~”仅仅只有一个字,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一阵叮叮咣咣,短暂地慌乱后,妈妈也出现在门口。
双眼红肿,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才一个星期没见,张逸小同志怎么会哭鼻子了?”张青依旧是胡子拉渣,估计每天在研究所除了做实验,根本无暇顾及仪容问题。
“想你了,就跑去找你了。”张逸哭完后,喉咙嘶哑。
把脑袋藏在张青的怀里,嘟囔道。
“哈哈哈,我儿子就是聪明。找不着就自己回来了?”张青拿硬硬地胡子扎他。
不一会儿两父子就笑得在床上打滚,文沐轻吐一口浊气,转身继续回厨房忙碌。
张逸虽然在跟爸爸打闹,但外面的动静却一清二楚。
抓住张青的手,紧张地问道,“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走了?”
“傻孩子,项目还没完成,国家需要爸爸呀!”张青的神情有些触动,他也想陪儿子和妻子好好过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