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注意到库洛洛很喜欢吃,喜欢甜喜欢辣口味重明明不喜欢中药的苦涩却喜欢喝咖啡(他们去超市的时候他注意到库洛洛多看了几眼咖啡豆),考虑到咖啡的解药性,他残忍将库洛洛拖走。
看着小眼神有点小落寞的库洛洛,安泽一眨了眨眼睛,伸手拉了拉他:“走吧,今天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你绝对想不到。”
库洛洛眨了眨眼睛,他想起自己作为猫咪的时候见到的安泽一做的花样百出的美食,心里面多了一丝期待。
然后等了五个小时之后,库洛洛木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一盘菜一碗面。
盛着面的碗是好碗,雪白清瓷,内壁烧有漂亮的青色莲花,安泽一在自己的用具方面一向讲究到犯强迫症的蛇精病程度,吃面和吃米饭的碗是完全不一样的,吃面的碗必须是外壁清透雪白,内壁烧了青色莲花,据他说这样吃汤面的时候有着一种莲花水(汤)中开的美感。
至于吃米饭的碗,必须是要内壁洁白无花纹,外壁清透如玉的瓷碗,而且外壁的花纹也简约美观可以欣赏。
盘子也是白瓷的,干净清透,嫩黄绿的白菜芯子躺在广口深底白瓷盘里,周围一圈清水一样的汤汁,一如碗里的面,汤汁清澈无比。
就像水一样。
这就是水吧!库洛洛抬起头,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安泽一:“你用了五个小时的时间,就只是做了一道白水煮面,白水煮白菜?”
确定不是在逗我吗?
库洛洛挑了挑面,面是不错,细如发丝,只是这么一碗面,除了面就是汤水,其他的连个葱花碎都没有。
“你吃了吗?”安泽一开口:“尝一口,我发誓你绝对放不下筷子。”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你呢?库洛洛漫不经心的低下头,很随意的咬了一口面。
………………
分分钟后:“能再来一碗不?”
安泽一:虽然知道自己厨确实是好,但是这么捧场的,还是很想说,你确定你尝出什么味道了吗?
在安泽一给他盛第二碗的时候,库洛洛犹豫半天,伸出筷子夹了一片白菜。
鲜,鲜得让人咬舌头了。
刚刚的面也好吃得不得了,汤汁看着清澈如水,事实上味道和白菜一样极其鲜美。
“好吃不?”
点点头:“你怎么做的?我还真的以为是白水煮的。”
“因为这个汤是我熬了四个多小时才熬出来的。”安泽一将碗放在库洛洛面前:“喜欢,就多吃一点。要吃得饱饱的。”
库洛洛接过碗,抬起头,看着安泽一。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库洛洛想到安泽一写小说写激动时满床打滚的囧样子,默默地咽下去嘴里的话:他能说还好派克没有看到那副囧样吗?
安泽一坐好饭回屋之后,很敏感的感觉其他人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本来抬起头目光询问一下库洛洛,但是又在瞬间想到了这个人和这些人是一伙的,就硬生生的忍下来,乖乖巧巧的坐在库洛洛旁边也就是整张桌子上唯一的空座,安安静静的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斯文秀气,不言不语,淡定的无视一切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
早餐过后,除了安泽一,其他人在客厅里各忙各的,同时耳朵微微竖起来。
“库洛洛,谢谢你救了我。”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道谢。”一说谢谢就觉得距离拉开,这感觉很不好。
“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必须要感谢,这是做人的原则。”安泽一双手叠放在膝上,眼神澄澈神情认真。
“你也救过我。”而且还是两次,库洛洛在心里面说。
“这不一样,”安泽一很固执的开口:“库洛洛,如果你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
“什么事都可以?”库洛洛扬眉,开口。
“就我这种废柴体质,我想杀人放火这种违法事情你就算指望我也不可能呀。”安泽一半是玩笑自嘲半是认真委婉的拒绝:“若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所以,杀人放火这种事,别指望他做。
所以,类似一个小时更新十万字这种事情,也别指望他这种一小时顶多顶多写五千字,能够挠得出来。
库洛洛是知道安泽一身体废柴病弱程度的,所以他需要他帮忙做的事情………………范围就缩小缩小再缩小了。
“好,我记得了。”库洛洛开口,没有多少放在心上。
安泽一点点头,伸手。
库洛洛:“?”
“我的家当。”安泽一开口。
库洛洛递过去电脑手机和钱包存折等零零碎碎的东西,安泽一放在旁边,继续伸手。
“你的衣服我从柜子里拿了一点,当时那些人翻得有点脏乱。”库洛洛平静的开口。
安泽一表情微妙了一下,似纠结的闭上嘴巴。
那表情太熟悉了,库洛洛想,每一次安泽一在考虑给他刷三遍还是刷四遍或者衣服脏了洗一遍还是洗一遍再搓一遍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这个强迫症永远都会在这些很普通平常的地方纠结不停犯强迫症。
然后,在库洛洛等待中………………安泽一沉默了。
怎么就沉默了?
你怎么就这样沉默了?
你难道不应该开口说要洗衣服吗?
对视一秒,安泽一开口:“库洛洛,你,有什么事吗?”
“………………你要不要去洗衣服?”库洛洛声音里面有点憋屈。
纠结一下:“啊,不了,不方便。”不是自己家,就是不方便。
库洛洛秒懂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搬出去呀!
“你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库洛洛微微一笑,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缱绻诱惑。
安泽一:“………………库洛洛,你今天吃药了没?”不能因为好了伤疤忘了药啊。
“阿一,我是你男朋友,你住这里怎么了?”感觉有些被驳面子有点不好看的库洛洛语气里多了一丝强硬。
“库洛洛。”
“嗯?”
“我在你这里住一天两天可以,但是我总不能住一辈子吧?”安泽一声音温温柔柔不疾不徐的,但是听出来里面的固执强硬:“而且我也没有说,我搬了新家,你就不能去我家做客呀?”
安泽一笑容始终那样温温柔柔的,但是无端的,渐渐的多了那种容不得他人拒绝的强势气场。
库洛洛:“………………”
偷听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