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在我心中的形象在不断的颠覆,我发现,几乎我所遇到的每一个牛比的人物都能跟我老爹扯上关系。
“小毅,先上楼!”他说道。
我跟在他的后面,沿着一条盘旋而上的木楼梯,直接走到三楼,三楼是个非常古朴而又大气的客厅。客厅里边还有另外一个老头,这老头面熟,就是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老鬼。他泡好茶,对我做出个请坐的姿势。
我在客厅坐下来,乌老爷子开始讲起了过去的事情,他说:“先给你说说我的两条胳膊吧,当年我和你老爹去陕西帮一家人办法事,没想到那家人是黑道士那边的势力。当时说是一家死了人,人死之后尸变成了僵尸,那家人请了很多道士都没有办法制服,最后这件事情落到了我和你老爹的手上。我们赶往陕西做这件事情本就是为了行善积德而已,可是到那里之后,我掀开棺材一双手直接抓住我就想要直接将我扯进棺材里。我当时奋力反抗,可是手还是被拉了进去,棺材里边全是黑色的棺液,我的两条胳膊就此染上了尸毒,为了保命,我求你老爹将我的双手砍掉。”
他说到这里我有些好奇,棺液那种东西我听说过,就是棺材埋在比较湿润的地方,常年累月,棺材里边会有积液。可是乌老爷子所说的棺材可是刚死之人的棺材,怎么会有棺液。我就问道:“怎么会有棺液?”
乌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遭人陷害,就是那帮黑道士做的手脚,那次要不是你老爹,我恐怕就死在陕西喽。”他说话时,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在骗我,况且他也没有编这种瞎话骗我的必要。
“你跟我老爹是怎么认识的呢?”我有些好奇,其实我很想知道老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从别人的只言片语当中我对老爹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他必定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乌老爷子一笑,说道:“怎么认识的……小毅,我其实是你老爹的师弟啊!”
我手上端着茶水,刚喝了一口,听到这么一句话我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勉强将茶水咽下去,我问道:“乌爷爷,您这么大年纪,您怎么会是我爸的师弟呢?他才四十多岁啊!”
乌老爷子又是神秘一笑,他说道:“四十多岁,哈哈哈……刘天泽这个老家伙,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
我似乎嗅到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就追问道:“乌老爷子,您能不能把话说完,老爹是瞒着我做了很多事情,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乌老爷子也品了一口茶,他没有手,只能弯下身子去抿一小口。
“我跟你老爹是同门师兄弟,他比我年龄还大,现在估计有一百多岁吧!”乌老爷子继续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风格。
我感觉我的脑袋都有点承受不住,如果乌老爷子说的话是真的,老爹他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吗?
“唉……我本不该向你说这些事情的,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当年在陕西出事之后,你老爹就准备退隐,他去河南洛阳那边,找了个村子住了下去,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还成家,生出了你这么个娃娃,现在看到你就像看到你老爹年轻时候啊!”乌老爷子继续道。
“乌爷爷,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是不太明白,能不能详细点,特别是我老爹的年龄问题。”我继续道,乌老爷子说话总是跑偏,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他的话我听得很震撼,但是震撼至于却给我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你老爹现在应该就是一百多岁,具体是多少,我也记不清楚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记性不太好啊!”乌老爷子说。
“我老爹不应该是四十多岁吗?”我脑子里实在是很乱。
“屁,四十多岁,他只不过看起来是四十多岁而已,他就是个老妖精。唉……也难怪,当年师父选了他,他的确很特别,我还不及他十分之一。”乌老爷子边说边感叹,我也从他的话中差不多听出来一些端倪。
乌老爷子所说的特别在我身上也有体现,我体内蕴含的那种力量应该也是来自老爹的遗传。如果说,老爹现在真的是一百多岁,他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那岂不是说明老爹他岂不是长生不老。按照这样算的话,老爹前边的近一百年是跟我老妈不认识的,他那近一百年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在老爹的幻境之中的一段经历,老爹的床边挂着一幅油画,那是老爹的作品,画幅落款为:1914年。我当时还以为老爹的落款是错误的,可是现在看来老爹真的是在1914年完成的那副油画。
油画上的人和老爹有着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