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是非常大气端庄的脸,一上妆再配上那个年代的发型服饰,活脱脱老照片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充满那个时代特有的典雅从容。满意的导演直给郑可说,你上哪里找到的这么个宝贝,太适合了,简直就像为这个角色量身打造。
《贤相》剧组解散,柳苏遥回了c市。
《贤相》延后拍摄,这个消息被刻意压着,没有掀起多大反响。但是在业内不亚于地震般轰动。
苏霁是业内大牛,电影业的中坚力量。败在自己一方的投资商手中。一般人就算想整人,也可以等片子上映票房捞完再说,也就一年半载的时间。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宁愿大笔的钱打了水漂,果然冲冠一怒为红颜。
在资本面前,谁能直腰。
现在除了等米下锅、翻身乏术的人,稍有点能力地位的剧组谁也不敢请柳苏遥,这不是请演员,是请菩萨。
综艺节目也不敢,是那些参加的男女艺人不敢和柳苏遥搭。游戏环节,如果谁不小心失了手磕了一下碰了一下,还不赶尽杀绝啊,没伤到身体不小心伤了人家心灵也不好。所以如果有柳苏遥参加,其他艺人有各种理由,宁愿陪违约金也不来。
综艺节目的剧组再想抱大腿,也不能上一个人的节目啊,那玩毛啊。
橙风娱乐到是不急,柳苏遥更大的作用还是她身后那个人,又没指望她能给公司带什么收益。
柳苏遥的金牌经济人和她说:“这段时间你就充充电,补补自己的短板。反正《贤相》的女皇角色还是你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过了一年谁还记得这些事啊。你也正好通过女皇证明自己,那个时候我再给你挑几个好角色。”
柳苏遥没办法,樊季离忙的焦头烂额,一周也顾不上打一个电话。她也不能太不懂事在这个时间点去闹。而且进了大剧组,自己和专业演员的差距还是很明显,她接受了经济公司的安排,去了正规戏剧学院做旁听生。
她借机说她没有什么业务安排,也不需要助理,就不耽误薛洋了,和薛洋解除了工作关系。这件事她告知过樊季离,他未置可否,柳苏遥就当他默认了。
她心里对薛洋起了膈应,怎么也不想再见到他。
后来,柳苏遥找了老家沾亲带故的小姑娘给她当生活助理。
薛洋哭唧唧。老板,我真不是霉星。
他在方思的要求下去了h市,两个人因要不要告诉樊季离被打的是文伊闹了不愉快,好久没联系。方思主动找的他,薛洋想自己是个大男人一点小事扭捏个没完,那不就像女人了,所以他痛快的答应了方思的要求。
时隔一个月,再见到老板,薛洋吓了一跳。
樊季离瘦了很多,衣服像飘在身上,脸颊也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双眼更加的侵略凌厉。
“怎么会这样?”薛洋惊讶的追问方思。
怎么不会这样,樊总不知道在文伊那里吃了什么憋,回来就不对劲。心分三用,还有心事,人忙的像陀螺,睡眠又差,能好才怪了。
樊季离接了几个电话,这次事故不是做好公关而是一点都不能泄露出来。
三家集团三足鼎立是上面最想看到的,如今慕盛和裕隆两分市场,已经触动了人家的底线,就差个由头来收拾他们。
上面也知道只有势力刚划分,不稳固的时候还有机可乘,等到日子长了,两家位置坐稳,牵连益深,再想动他们也就难了。
事故查出来是裕隆集团的人被恒思集团收买干出来的。
慕盛和裕隆都是做惯了凤头,两家合伙搞得公司还得互相防着对方,防着防着被别人钻了空。出了这件事,裕隆也说不过去,痛快的同意了樊季离提出的双方划分地域各自管理的要求。
工作上的事,方思不好同薛洋说,只好细细分析其他方面。
“樊总这样的,找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的,家底再差的像无底洞也拖不垮樊家。所以只要他喜欢就好,但是女方什么样的人决定了樊家的下一代,丑能变美,穷能变富,差能变好,但是基因没法改变。柳小姐不太适合,因为她身上市井之气太重,格局太小是在根子上的,所以三代出一个贵族不是没道理,樊家已经够豪贵,没必要重新走一遍这条路。”
方思摆摆手,止住薛洋欲开的口:“我知道你要问谁,文伊是吧。她比柳苏遥强的,是她还没定型,但她有一点很致命。性子软绵,容易耳朵根软。善良我知道,大家族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因为善良会成为自己递到别人手里的刀。不过,那是以前,听你说她现在做的事情,还是颇有城府。或许是以前隐藏了或者性格渐渐显露了,没有过多了解,不好妄下断言。”
“现在,我要跟你讲讲为什么要拦着你。”
“樊总他虽然经历的女人多,但是感情上还没有开窍。他真正喜欢谁自己也没闹明白,或者说不敢承认。别人受了伤,老老实实承认受了伤尽快治疗好了,皆大欢喜。他不,他狂妄惯了,被人所伤只想着报复回去,却没想过有一种伤越报复只会弄得伤口越大。他瞎闹,我也不能由着他啊,但这事得讲火候,只能给点小刺激,让他自己想明白,也就是小火慢炖。可你那样是大火猛烧,一下子烧过头,就给烧糊了烧成碳。”更何况在这么个节骨眼,樊季离心里再急,也得先把这头的事情理顺。
方思不愧是林特助特意为樊季离培养的人,比樊季离自己更看的明。不过,世事本就旁观者清。
“那……那我岂不是害了他们。”薛洋总算是明白了,他满怀内疚。
方思拍拍他的肩:“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积极的想怎么解决,而不是抱怨后悔。”
“你不是说苏遥姐和小伊姐都不适合吗?怎么还鼓励老板?”
“谁说爱上一个人,从此就一了百了了,除非两个人立马嗝屁,爱情才永葆新鲜。能不能走下去,得看很多方面。因爱结合,又闹到不爱离婚的多了去了。誓言不是尚方宝剑,保不了一生。”
薛洋愈加崇拜的看着方思。
方思笑笑:“所以爱情才是人世间最大的难题,从古到今没人能够解开。”
可是樊家出情种,樊少的父亲心疼妻子体弱生育辛苦,只得了樊季离这么一个孩子就不要了。樊少他到底能不能在两个人中间理明白呢?
方思不知道的是樊季离已经一把大火烧成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