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仅仅是一个字,却都是颤抖着说出来的,随着这个字落下,一阵刀光血影的厮杀在空旷的大殿展开,银洛星淡定从容,可是下手丝毫不手软,锋利的匕首穿梭在死士中间,这些人只感到一阵冷气袭近,冰冷的触感都还来不及体会,就听到利刃划过脖子的声音,细小却又是那样清晰,窒息的疼痛让他们绝望而无奈,连想张口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地到阎王那报到去了。小狐的脸上永远都是千年不变的邪笑,握着匕首游走于死士中间,手起刀落不是一刀毙命,“嗤”要疼得缓过来的时候,小狐的利刃再次划过他们的身体,这样的疼痛比得上千刀万剐,他们宁愿回去到大长老那儿领死,也不愿这样被一刀一刀地折磨。他们想的没错,小狐确实是在折磨他们,只不过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折磨,小狐的每一刀都是划在人体最敏感的地方,也都是最致命的地方,只是他下手的力度把握得特别精准,既让人感到致命的疼痛,却又不至于致命而死。小狐是用肉体上的极致疼痛而又死而不得逼他们走上死亡之路,银洛星是在用那种“自己能清晰感觉到死亡的来临,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摧毁人的精神,然后将人推入地狱,这两个人下手看似不残忍其实是最残忍的,终于,一个死士受不了折磨,举起手抹向自己的脖子,反正都要死,与其被这两人折磨而死还不如自己了解来的痛快,但是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银光闪过,迎面袭来一阵让人胆寒的冷风,手腕上一阵极致的疼痛,“咣当”,死士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上,随即人也突然倒在地上,整个人捂着手腕抽搐,脸上的黑布随着动作掉落,因为痛苦不堪,脸色狰狞煞白,张开嘴却发现太疼以至于喉咙里像是卡住一般,小狐笑得愈发邪魅,“既然这么想死,就是说这条命可有可无,那就借我来玩玩吧。”地上的死士差点吐出一口黑血,什么叫他想死,是他们逼得他不得不自杀好吗?试问谁愿意被慢慢折磨而死?还有,命是能借就借的吗?如果不是太疼而说不了话,只怕这个死士早就开骂了。不过,就算他不说,小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挑眉,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周围的厮杀仿佛不看在眼里,突然地上的死士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心中大喜,原因无他,在小狐的身后,一把弯刀高高举起,银色的刀身如死神的勾魂索,闪着死亡的气息,小狐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把玩着匕首,银洛星只是轻轻瞥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摧毁人的精神”,跟他对打的死士就奇怪了,为什么看见同伴有危险都不去救?看来这两个人也是可以心狠手辣到不管自己同伴死活,“嘶”细小而清晰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耳朵里,淡淡的声音响彻在背后,“战斗中还分神,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死士捂着喉咙,大量鲜热的血涌出,对死亡的恐惧慢慢侵蚀全身,直至倒地死不瞑目,银洛星没有停留,他这边已经解决完了,转身走向内殿,“别玩了,该收手了。”说完这句话,银洛星已经彻底消失在大殿,再看小狐那边,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的匕首忽然从手中脱落飞向身后,“啊!”“恭喜你啊,你是这些人里面第一个疼得能出声的人,幸福不?”,刚刚要偷袭小狐的死士,不知道小狐刺到了哪里,一声痛叫之后就倒在地上全身发颤,再听到小狐的这番话,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他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幸福的,小狐这次可是全是实话,这个死士能叫出声来确实是一种幸福,至少躺在另一边的死士是这么想的,“不过呢,你也幸福不了多长时间,你们两只能活一个,与其留你一个能出声的,还不如留那个疼得喊不出来的,这样也不用担心会通风报信是不?”小狐这话一出,两个人内心顿时无奈而绝望,同时气愤得要死,一个想:挑断了手筋,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可不觉得小狐这样的做法是在成全他,而且留着他,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呢。另一个想:他疼得要死也就算了,现在疼得喊出了声也成了判他死刑的引子,有这么折磨人的吗?
小狐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手起刀落,刚刚,还能疼得喊出声的人已经命丧黄泉,而另一边的死士在还来不及恐惧时,已经被小狐一拳打昏在地上,小狐松了松筋骨,似不满意地拧眉,他是不满意,全身的筋骨都还没活动开就玩完了,没意思。要是这些死士全都复活,就算听到这些话也会马上自杀身亡。小狐看着地上的死士,想了想,还是拖着他往内殿而去,一场暗杀行动,以压倒性的方式结束得悄声无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柱子上的石雕巨蟒整个像是鲜活着,觊觎着地上那些尸体,大殿内被浸染成一个鲜活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