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来的人可靠吗?”,大长老在六副使的引导下,走向圣王所在的主帐,想了想问道。
“大长老请放心,这个人绝对没问题。”六副使自然明白大长老所问何人,那个医师是他亲自培养的下属,跟他带出来的死士一样,绝对的忠诚,也随时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大长老点了点头,六副使做事他确实很放心。“来人、来人,人都到哪儿去了?”还没走近帐篷就从里面传来暴躁的嚷嚷声,大长老眉头打结,心中沉重而烦闷,这个圣王就不能消停点?从他登基成为圣王开始,自己就没少跟他收过烂摊子,他有时候真的很怀疑,有这样的圣王,圣域能支持下去吗?撇开心中的情绪,大长老先一步踏入里面,“砰”一个精致的白瓷碗应声而裂,而这个碗的“尸体”恰巧落在大长老的脚边,大长老沉静着脸没有说话,坐在床边的圣王被大长老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得往后缩了缩脖子,跪在圣王脚边的侍女们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被圣王吓得还是被大长老吓得,也或者两者都有吧,“起来吧,这边不用你们侍候了。”沉默的僵局最后还是被大长老打破,“臣拜见圣王“,随着声音落下,六长老和六副使也跟在大长老身后跪地叩首,圣王连忙怯怯地开口阻止:“两位长老快请起,六副使也起来吧”。看着圣王怯弱的样子,刚起身的六长老心中长叹,圣王对大长老的畏惧是越来越深,恐怕这已经深到骨子里了,其实这么想想也没错,圣王可以说是大长老带大的,既然是将他作为一名圣王培养,大长老自然不会怠慢,所以大长老对圣王很是严苛,再加上大长老不怒而威的面孔时常会让他感到惧怕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想着**成群的妃嫔和圣王干的混事,六长老心中顿生忧愁,想想要是没大长老的支撑,这个国家恐怕早就到头了。
“两位长老和六副使来是为何事?”圣王一笑,满脸的肥肉挤在一起,顿时眼睛都不见了,大长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是沉声说道:“圣王,臣想您几个问题,还请您如实相告,因为这关系到您的性命,还很可能危及到整个圣域。”“大长老您问吧,本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听到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圣王顿时慌了,立马回道,“臣想知道,您还记得是怎么被抓走的吗?还有,您可还记得抓您的人的张相?”圣王捂着头,皱眉思索,看到这幅情景的三个人眉头也凝结在一起,“本王本来在爱妃那就寝······“,说到这儿偷偷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大长老,心中有些突突,“之后突然听见圣兽的叫声,料想有可能出事了,所以到外面看看,就在刚出去的时候,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被带回这里”,听到圣王的陈述,六长老首先想到的不是追究圣王被抓的原因,而是痛心疾首地暗道:昨晚神明现世,举国都去拜见神明,圣王是代表圣域的,可是他们的圣王却抛开这么大的事,沉迷在美色当中。六副使心中和六长老所想不差多少,只是他和长老们不一样,虽然同为臣子,但是他一个在长老之下的副使是不敢有太大质疑的。
听完话的大长老脸上似乎多了层寒霜,他想到那天晚上与他“谈话”的少年,圣王虽然回来了,但是回来的太蹊跷,而圣兽是生是死也无从所知,现在看来,圣域潜在的危险并没有消除,“臣请求圣王一件事”,“大······大······大长老请说。”看着绷着脸的大长老,圣王哪有不答应之理,他怕都要怕死了。
“臣想请圣王对您被抓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透漏。”
“大长老放心,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我还是知道的,我绝不透漏给任何人。”
“那臣等不打扰圣王休息,先告退了”,
“这么说我也确实累了,你们就先退下吧”,背过身影的三人没有看到躺在床上的圣王嘴角出现一抹邪笑。
走出帐篷,星光已经洒满夜空,周围的篝火将整个王族照的通亮,走出一段路,六副使突然回头看向圣王的帐篷,随即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