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原先以为,原随云和花逐月小两口一看就是出身良好之人,定不会在这山谷之中待太久的。却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待下来了不说,还整整呆了十余天,他便确定,原随云的腿伤未痊愈,他们是不会出谷的。
这十余天中,东方不败可算是彻底被原随云和花逐月整治得没脾气了,哪怕心里还时不时生出有机会了就定要两人好看的想法,但是他却也明白,除非他真的练成了葵花宝典,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他是个极为有眼色的人,能够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在日月神教里头爬上高位得任我行的赏识,可不是仅仅靠着凶狠毒辣会杀人的。他看出了原随云重视花逐月,故而就算是奉承花逐月也不过份,不会让原随云觉得他对花逐月有任何的不良心思。却又适当地赞语,让原随云和花逐月听了都高兴。不过几日下来,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个算是“见识广博”的人,也都觉得东方不败是个人才,难怪让那任我行忌惮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私底下还就东方不败的事讨论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既然阻了这人不能练习葵花宝典,等他的双腿好了,就指点下他的武功好了。
原随云其后时不时就和东方不败说起了武功招数了,发现他聪明至极,可以说是不下曾见过的杨过、陆小凤等人,不曾有名师指点,就有现在的武功和见识,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原随云暗想,也不知在这个世界会停留多久,东方不败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人自然清楚该如何与自己夫妻俩相处最为妥当的。因此说起武功招式来并不藏私,至于内功心法,反是和他说起了“葵花宝典”的练气法门来。
“……既是阉人所著之书,那么运气等自然是适合阉人了。但是仔细读读,未尝不能从中摸索出适合正常人修炼的法子来。”原随云挑眉看向东方不败,“东方啊,你瞧着挺聪明的,总不至于连个前朝的阉人还不如吧。”
正好花逐月出了山谷去抱着两只极大的包裹回来,闻言笑道:“东方加油哟,你若是想出了法子,我便劝随云收你为徒。我这师娘也传你几招,就算是那任我行再忌惮你,也拿你没法子啦。”
花逐月边说,便笑与原随云打开了一只包裹,里面包着好几套衣裳,姜黄色的是道袍,褐色的是短打褂子。前者是她寻来自己和原随云穿的,后者嘛自然是给东方不败了。
“随云,你带东方不败去小溪边儿洗洗吧,虽然在山洞里头离着我们挺远的,可这一身酸臭味儿老远都能闻到啦。”花逐月皱了皱鼻子道。
原随云也嫌恶地皱了下眉头,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就提着他到了那可以拖拉的木板拉车之上,幸好小溪就从山谷里头流过,离着他们所在不太远,原随云耳朵腿伤好了大半,不碰左腿以一拐杖相替后,身法倒是没有变慢,很快就到了小溪边。
原随云放了东方不败在水中,他自己也寻了处地方清洗起来,心里却是在想,他与逐月说是成亲了,却是才入洞房就来了这儿,就是他自己想起,都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东方你还没娶妻,当日下决心自宫,倒也舍得?难道就不曾想过日后吗?”原随云坐在溪水中的石块上,浇着水淋在结实的胸膛之上,忍不住问道。
东方不败可不像原随云,之前都被花逐月扶着来洗漱过的,十来天不占水,哪怕是他这等粗莽的江湖汉子,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有多脏,多么像乞丐了。如今坐在溪边儿,虽然只能简单洗洗,可他恨不得将身上搓下两层皮来。
他听到原随云的问话,怔了下才道:“我自入了神教之后,就想过有一日死在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手中。自然从不曾想过娶妻的。至于日后,也不是没想过,可每次一想,就觉得我这等刀口舔血之人,不登上高位就不会有日后的。像是我神教的教主任我行,也是在做了教主之后才娶妻生子的。”
原随云不想此时的江湖正邪如此分明,皱眉道:“少林和武当这等素来被人视为泰山北斗的门派,就没有来调解吗?”
东方不败暗笑原随云的天真,面上却是不露,他道:“神教和五岳剑派早已经是死仇了,少林和武当便是想调解也是有心无力。再说了,那五岳剑派野心大得很,可不会将少林和武当放在眼里。说起来,我神教之人待少林和武当还尊重些呢。”
东方不败的话语之中,颇有些冷嘲之意,可见他心中是真正不屑五岳剑派的。原随云自然也听出来的,挑眉看了东方不败一眼,道:“五岳剑派有人让你很瞧不上眼?但是你又打不过他。这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