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贵妃眸子一动,拉了拉大皇子的衣服,郑重的嘱咐道:“现在是太子色迷心窍,自己将华丫头推出去了,你可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这丫头蠢,谁对她好她就会信谁,我这里也只能够近些绵薄之力,其他的还是要靠你自己!你若是把事情办砸了,不仅仅本宫不会原谅你,就是你外公也会教训你的!”
“这些事情儿臣心中有数,母妃就不要忧心了!”楚寒邈坚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无奈,“父皇向来不喜欢后宫之人干涉朝政,母妃作为后宫之首更应当注意才是!”
“呵呵!”谦贵妃唇边挑起一丝苍凉的冷笑,“本宫虽然为六宫之首,但是陛下的恩宠早些年就断了,若非你争气,可恐怕轮不到本宫在这个位置上了!色衰恩弛,本为常情,本宫活到现在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对于本宫而言,你才是希望,本宫能够依靠的也只有你而已!”
“母妃多虑了!”楚寒邈默默叹息了一声,“只要有儿臣在,儿臣就不会让母妃受委屈,只是,母妃即便是为了儿臣考虑也应该谨慎自持,若儿臣是母妃的依靠,母妃又何尝不是儿臣的依靠呢!”
“罢了,你们男人的事情,母妃以后少掺和就是了!”谦贵妃脸色略微一沉,随即又泛起坚毅,“记住,只有母妃还活着一日,这后宫之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张嬷嬷的对人的态度虽然恭谨一丝不苟,但是态度却十分的默然,她只带着柳越越去往凤栖宫,一路上并未多说一句话。
柳越越心下一下,瞧了一眼周围,正打算开口于张嬷嬷答话说上几句,还未开口,秀儿在背后拉了拉她的衣服,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张嬷嬷一贯是这个性子,小姐不用特意说话,且因为当年的一切事情,张嬷嬷对小姐并不是十分的喜爱……”
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且张嬷嬷又在场,柳越越就没有继续往下问下去,心情越发的低沉,在相府的时候好歹仗着嫡女的身份,除了张枫远谁都不用怕,但是这皇宫内可是处处藏龙卧虎,她可是谁都得罪不起的,必须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到了凤栖宫,张嬷嬷上前几步福身道:“太后,二小姐来了!”说话,就规规矩矩的推到了一边。
柳越越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跪下来行礼,道:“华儿见过太后!”
这时候一道清脆的小声传来:“太后,这华丫头来那回子来不是活蹦乱跳的,还未见到人就先听到她的笑声,今儿太阳倒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华丫头也学会行礼了,真是稀奇,稀奇啊!”
柳越越眉头微微一蹙,轻轻抬眸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袭浅绿色纱衣,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露着两个酒窝,活泼可爱,这少女说话随意,语调轻快,神色飞扬,想来在太后跟前应该很是受到喜爱才对。
“华丫头,快些起来吧!”一道温和的慈祥的声音传来,“先前听闻你受伤了,快到哀家这里来,让哀家悄悄,可打紧?”
这时候一个白衣少女将柳越越扶了起来,声音温温柔柔,如溪水一般好听:“你身子不适,就不要跪着了,快些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