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煞人也。”猴子一张脸涨的通红,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说话不经考量,拿来便作言语。
“何尝不是呢?”众神听着那杀猪般的惨叫,只叫高僧形象轰然倒塌,彻底碾做粉尘。
“嘶律律。”白马被陈玄挂着,听着耳边噪音呱噪,急的又是踢脚、又是立身,换了数十办法捣腾,就是不能将身上狗皮膏药撇下。
“悟空救我,各神救我。”陈玄紧抱着马脖,双腿环住马腹,强忍体内翻江倒海的折腾,开口就喊救命。
“晦气,怎么摊上这么个师父。”猴子唾了口唾沫,两步并作一步,呼吸间来到白马身前,刚要动手解下陈玄却发现白马折腾的欢,根本无从下手,于是不得不先制服白马。
“呔”
猴子一声大喝,双手攘住马脖往地上一按,白马便叫一股万斤巨力压身,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嘶律律。”白马悲鸣,犹自挣扎,但猴子一双手狠狠的按着,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无论使多少气力都是徒劳无功。
“白龙莫要挣扎,你变成这副模样确实不怪那和尚,兀自对他发脾气也于事无补,还是早点将其送往西天还你我逍遥。”猴子看着白马觉得同病相怜,心心相惜之下,破天窗的开口劝道。
“嗤。”白马喷了个响鼻,压制了怒火,嘴里叫唤几声示意明白,让猴子将自己放开。
猴子听白马横骨锁喉,几句本该人言却全做了兽语,心下怜惜也不忍叫他再受苦,于是松手放开,任由其爬将起来。
“哎呦,亲娘咧,痛死老子了。”陈玄因白马起身,这才从其身下爬了出来惨嚎连连。
原来猴子将白马撂倒,连同着也将他压在白马身下,此刻白马起身便叫压力尽去,这才有了多余气力叫唤。
“长老,没大事就别喊了,大家都看着呢。”众神见陈玄小题大做,都忍不住上前劝道。
“嗯,碰瓷碰自家的也没意思,我们师徒要启程了,各位就此别过。”陈玄听了众神话语,本要发作,可想到观音一滴甘露就让自己这般本事,后面的人参果及太上老君的金丹还得了,想到这忍不住流涎三尺,哪里还抗拒西行。
众神见陈玄眼冒金光,嘴里哈喇子流了满地,看着直叫慎得慌,哪里还敢挽留,个个争先整理行李相送。
“好马儿,驼着为师下涧寻条水势好处,我们过河发财去。”陈玄将行李搬上马背,又拍了拍其头,刚欲骑上却被白马躲开。
“嗤。”白马不屑的喷了个响鼻,独自前头带路,丝毫不管原地的陈玄。
“得了,你们都是大爷,老子伺候着总行了吧。”陈玄见白马与猴子走远叹了口气,转头再次对众神道别后,拿着锡杖,歪戴着毗卢帽追去。
“唉。”就在众神目送陈玄等人走远后,一声叹息声凭空响起,接着虚空涟漪荡漾,一道身影浮现了出来。
“拜见菩萨。”众神见了那身影,一个个躬身拜道。
“起来吧,也不知生了怎样变故,为何叫有道的圣僧,成了市井的无赖。”观音叹息了一句,原来她一直不曾离去,只是隐了身形而已。
“唉,希望此行不要生了变故,还是原先那般顺风顺水吧。”众神也是长吁短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