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板子令老光头血添囚衣艳,粗气喘连连,陈玄看得虽不忍,但也懒得管其死活,毕竟老光头可是要拖自己陪葬,此刻他这惨状也算自讨苦吃。
“犯人缘何告取经僧?”阎王一拍惊堂木,对着趴在地上的老光头呵斥道。
“小…小人要告他谋财害命。”老光头指着陈玄,哆嗦着嘴角道,一顿板子挨了下来,他此时已经虚弱不堪了。
“被告可有辩驳。”阎王看向陈玄,神情不怒自威,让人不敢有谎言相骗。
“没有此事,一切都是老光头臆想而已。”陈玄见恶人先告状,冷笑一声,抖擞了身子,正气凛然道。
此时别说他有理,就算没理,他也能铿锵有声,这本事可是在考场,因抄小抄被抓而炼就,又在无数次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吸取经验成长,更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于网吧看爱情动作片,与道友交流中而升华。
“你、你、你敢说没用妖法,嗦使火蟒害我性命?”老光头见陈玄抵赖,气的就要爬起来啃其骨,吃其肉,喝其血。
“我敢说'不是',倒是我要问问,那火从何而来,是谁所纵,是谁指使。”陈玄见老光头乱指,遂上前质问道。
反正他嗦使的是猴子,放纵火蟒的也是猴子,这个“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也理直气壮,而且起因还是老光头作死所致,凭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这火…这火……”老光头被陈玄一问,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我说。”陈玄见老光头无言,遂对着阎王一礼道:“这火是老光头嗦使徒弟所纵,他为何要纵火呢?”
“是因他贪图我的袈裟,所以要害我性命,以求袈裟永远为他所有。”
“砰……”
阎王听了一拍惊堂木,怒视老光头道:“可有此事。”
“对,我是贪那袈裟,可这混蛋也贪图我的家财,他还骗我签下一纸合约。”老光头被惊堂木一惊,身心颤栗之下,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呵,我骗你签押?且问字是何人所写?且问指印是何人所押?再且问我可曾逼迫于你?”陈玄见老光头还要临死反扑,遂也不予他留颜面,一句一迈步,一字一逼迫的将他往死路上赶。
“我不管,反正是你害得我,我要你陪葬,我要你陪葬。”老光头被如此逼迫,心神崩溃不能再由自己,又见陈玄一步步逼近,刹那红了眼,忽的从地上爬起,也不顾身上杖伤,上前便要掐死陈玄。
“去你大爷的我害了你。”陈玄将他一把推倒,目中寒芒肆虐,打算着彻底解决这后患。
“砰……”
“够了,且将罪犯送入地狱洗罪。”阎王一拍惊堂木,怒声制止失控的场面。
“且慢,贫僧有事状告老光头。”陈玄对着阎王一礼,打算让老光头彻底万劫不复。
“说来。”阎王烦躁道,这次提审算是颜面丢尽了。
“我要告他伙同妖怪,为祸乡里,他之行为致使百姓付出劳动,而得不到相应的幸福,所以导致人人惫懒,事事怠慢,最重要的是人懒心生恶,又间接的使淳朴百姓走上邪路,令得伦理败坏,道德沦丧。”陈玄掷地有声道,一番大道理讲的他自己都信了。
“有如此严重?”阎王疑惑道,他有些被陈玄绕晕了。
“有,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防微杜渐,不可不重视。”陈玄黯然神伤道,好似世间一切罪孽,都是因老光头而成一般。
“且不管有无这般严重后果,你的目地也不过是要他,永世于地狱沉沦而已,莫要一副世风日下之神情。”阎王越听越糊涂,可当换位陈玄角度思考,这才有些恍然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