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此刻凌天翼才发现，她竟不比他矮，身形纤瘦修长，又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柔美，一边启唇发问，一边用懒洋洋的视线，淡淡看他。
“你叫凌天翼？”
还是那样苍冷的声音，带着点鼻音的沙哑，凌天翼的心脏猛地跳快了几分。
好在他毕竟是大家族中教出的嫡子，很快就定下了心来。
“是，我叫凌天翼。”
凌天翼回答的同时，却也更加握紧了手中长剑，身体也是隐隐向着一侧倾斜。
那一侧，无字龟背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从族中逃离已经十天了，也被追杀了十天，此刻身上带伤，却那么巧遇见这样一个陌生的少女相救，容不得他对她生疑。
“方才多谢你。”
凌天翼没有回答少女的问话，只是道了谢，而且说话的语气很不自然。
毕竟眼前少女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比自己小多了，却竟救了他。
视线掠过凌天翼握紧剑柄的手和不断往无字龟背处晃动的眼神，少女眸中流光游弋，唇角的弧度收了几分。
“不过看在宠庶灭嫡四个字上，我才救你这一次。”
少女挥手，面前凭空出现一个雪玉小瓶，瓶面上是墨色的兰，开一朵半拢的花。
“你自己随意，但你那灵兽，半个时辰内不服下我的丹药，必死无疑，之前那老头手上杀孽太重，我取了他性命，不过他的灵兽身上还没有血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随意屠戮，接下去，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少女说完，看都没看地上的无字龟背一眼，也不理会凌天翼，身形一晃，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