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去年抓周后爹娘就带着乐乐回去祭祖了,何必等到今年?
平平和乐乐被镇压下来,兄弟俩心有戚戚焉的靠在一起,又想哭了。
因为白天玩得太疯,俩人再委屈,在洗漱后也犯困了,昏昏欲睡的被人抱上暖过的床,俩人一靠上枕头立即翻了个身睡过去,舒服不已。
过了第一个晚上,接下来就好带多了,除了偶尔还会闹着要爹娘,大部分时候兄弟俩都想不起来爹娘了,玩得开心不已。
安安更是把爹娘忘到了九霄云外,每天跟在小姑屁股后面跑,获得了每天骑一个时辰马的特权。
当然不是她独自骑马,而是秦信芳或是府上的护卫抱着她,但这也让平平和乐乐羡慕不已,他们也就中午停车休息时可以上马玩一会儿,还得有人紧紧地抱着,多动一下都不行。
汝宁祭祖以后,家里人开始时不时的叫他们大名,以便他们记住自己的大名。
在他们未上书院前,家里人叫他们的大名除了让他们记住自己名字外就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表示叫他们大名的人生气了。
比如现在,黎宝璐怒喝一声,大叫道:“顾云骐,秦云骥,你们给我过来!”
正蹲在院子里玩虫子玩得快乐的俩小孩听到母亲的怒叫声,想也不想丢下手里的小棍子撒腿就往正院跑。
那里有他们的靠山啊!
黎宝璐却已经追出来了,她气得脸都红了,似乎忘记了自己会轻功的事实,靠腿追上俩小孩,堪堪在花园小门前拽住俩人,她气得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平平和乐乐两个从没见过母亲这么生气的,顿时缩着脖子排排站在一起不敢跑了。
黎宝璐气得丧失理智,左右看看,最后看到小门边的一株梅树,她想也不想上前折了一根梅枝,扯过平平就狠狠地抽他屁股。
平平吓得一抖,立即干嚎起来,“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错哪儿了,你说!”
平平抖着嘴唇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哪儿错了呀,反正先认错总是不会错的。
黎宝璐一看他这样子,更怒,枝条也不要了,甩到一边就用手掌“啪啪啪”的拍他的屁股。
平平这下是真疼得嚎哭起来,还不如用枝条抽呢,好歹娘亲留了力,不像用手掌,平平觉得屁股都疼麻了。
黎宝璐揍完平平,转过身扯过乐乐,凌厉的问道:“你说,你们这几日都干了什么坏事?”
乐乐也被吓到了,一直站在一旁不敢跑,直觉告诉他,要是不跑也就拍这一顿,可要是跑了不定被抽成什么样呢。
可关键是乐乐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干了什么坏事被娘知道了,难道是因为他往小姑被子里塞毛毛虫的事被娘知道了?
还是不小心撕掉姐姐书的事被发现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在祖父祖母屋里乱涂乱画?
黎宝璐见他苦思的模样,气得抓住他的手臂就狠狠的揍了一顿他屁股。
乐乐“哇哇”大哭起来,虽然屁股肉多,但还是疼啊。
黎宝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下手却一点儿没软,一边拍一边哭着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啊,你们才五岁啊,怎么就敢撺掇着人离家出走,知不知道你们差点把卫象害死……”
平平和乐乐一呆,然后大叫冤枉道:“娘,卫象在他舅舅那里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还说,不是你们把卫象偷出卫府,他怎么可能出得来?”
“那也是我们在救他……”
黎宝璐严厉的看着他们,“也就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做得一点儿都没错了?”
两个孩子忍不住缩着脑子不说话。
“看来你们也知道不应该啊,”黎宝璐手又扬起来,卫大奶奶喘着气追上来拦住她道,“弟妹,你要是把孩子打坏了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此事只是他们那边的一面之词,还是问过两个孩子才好。何况他们还小呢,才五岁知道些什么?”
“才五岁他们就敢把人偷出来了,再大些还了得?”
“这是怎么了,我大老远就听到平平和乐乐在哭了,”何子佩快步从花园里走出来,一把将平平和乐乐抱进怀里,心疼的给他们擦眼泪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你和清和小时候我和你舅舅可对你们动过手?”
黎宝璐跺脚,“舅母,你知道这俩熊孩子这次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