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刚才来过?盼儿,可是你不舒服?”
秦逸正好回来,却只来得及看见御医走到廊榭另一端的背影。
“不是我,是凤昭仪那边,我听人说起凤昭仪病得严重,便让人送了东西过去,又派遣御医替她诊治。结果御医却被她赶出来了。刚刚才在本宫这里好一通哭诉呢!”
“好端端地你怎么又——提起她来?”
秦逸拉长了“又”字的发音,显得很是不高兴。
“什么‘又’提起她了,严格来说,凤昭仪不是你的嫔妃?本宫身为六宫之首,难道关心她还有错了?”
苏盼儿狡辩着。
“是是是,你怎么说都有理。”
看着这样充满活力的苏盼儿,秦逸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她和之前一副生无可恋的她比起来,委实区别太大了:“你也不想想,我后宫那些所谓的六宫不都是名存实亡?你可是独占鳌头,独得朕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个什么道理?”
说话间,他伸手在她的鼻头上拧了一把。
苏盼儿赶忙躲开!
“少来,别动手动脚的。”
她拍开他的手,又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来:“小妍妍和小糖豆如何了?小妍妍可有去上课?还有小糖豆,眼下天热,你多注意她别让她中暑了。”
“知道了。你呀!一天都要问三遍孩子,你就不能好好躺着休息吗?整天瞎折腾。”
秦逸对这点很是不满,不由得抱怨着。
“我这不是在瞎折腾,而是为了防止肚子里面的伤口黏连……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不说了。”
苏盼儿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
反而对于伤口的护理很是在意。
“这道伤口在小腹处,可真丑!以后我得想一想办法,把疤痕去掉才成。”
其实苏盼儿已经有用祛疤的膏药了。
“你不是自己调配了药方?难道那方子去疤效果不好?其实吧,朕倒是觉得你这道疤很美!这代表了朕的皇长子的出生经历,朕看见这道疤,就能想起你为了他、为了朕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秦逸越说越感性,也越说越低沉,凑上前轻轻在她的疤痕上亲了一口。
“瞎说,这道疤明明很丑的。”
苏盼儿嘴里争辩着,心里却分外高兴。
秦逸能理解她受了多少苦,那么这些苦便不再是苦,也让她对两个人的未来更加看好。
四目相对,二人都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彼此,旋即都笑了。
“这几天,朕在处理春闱舞弊一案。”
秦逸搂住她的腰,十指相扣,和她说起了朝堂上发生的一些事来:“春闱那时,珂儿不是给了朕一封信,那封信还是你转交给朕的吗?”
“不错,确实有这么回事。怎么了,是不是那封信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
苏盼儿本能地想到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