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也不由皱眉,县衙里就那么个地方,又密闭又人多,万一这病真染人,这一群四肢不勤、身娇体弱的读书人可是高危呢。
李二舅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
钟氏和李氏均忧心忡忡,倒是红珠劝道:“不管是什么病,这人犯在县衙里,好歹有县太爷给他延医治病,真真是要紧的病,立时也给制住了,这也算一桩好处了。”
李二舅阔达些,“红珠说得对。”又说钟氏李氏两个,“如今都这般了,多想也无益,少忧少思还能强身健体呢。”
红珠凑趣道:“二舅说得对,我看啊,笑口常开还能延年益寿,要是二舅给二舅娘说几回笑话,她就能活成老寿星了。”
钟氏嗤得一笑,“你二舅就罢了,他要能说出笑话来,我听了怕得吓死。”又捶了红珠一记,“真真是厉害的嘴,你日日在你娘面前叽叽咕咕的,我等着看你娘成老寿星了。”
一说众人都笑了。
程文涵笑了一回,回头却忽然问:“那姓宋的考生,不会是叫宋芹闻吧?”
“什么宋芹闻?”红珠问,“莫不成你还识得?”
程文涵道:“我不是书院里送下来的么?其实我也只是顺道捎上的罢了。是书院有个宋讲师,他使人了要给宋芹闻师兄带些话,蒋先生想起了我,就让我一道来了。”又问:“二舅你晓得那人名字么?”
“这名字我也没打听。”李二舅答道。
程文涵担忧道:“这可坏了,若是宋师兄,我怕还得问清楚些,好回去跟师长他们说。”
李氏一听说起书院师长,就着急了,只说:“这话很对,就算不是你宋师兄出事,伯修也在里头考了一场,总得问问情形。”
红珠道:“这事不急,我去朱家问一声就得了。”想来还是担心程文涵身子染病,便又说:“只我一个去,你们早些回家歇着,我只问得仔细些就得了。”
“天都黑了,我送你走一趟,问好了就回来。”李二舅道。
李氏便谢他。
不一时挑了灯笼两人就往外走,食铺离着朱家也不远,说一会儿话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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