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家怎样唏嘘喟叹感慨,公输拓却神态自若,走近牢房的大门,看着狱吏狱卒分列两厢,他哈哈一笑:“各位在夹道欢迎本侯么?”
狱吏狱卒终于缓过神来,看着他个个想笑不敢笑,想哭不该哭,脸部肌肉抽搐,非笑非哭,表情复杂。
公输拓还拱手道:“谢过。”
说的那么认真,狱吏狱卒木讷的还礼回去。
公输拓凝神看了看监牢正门,问:“本侯在哪一间?”
仿佛等着他的不是腥臊恶臭晦暗无光的监牢,而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客栈“千秋如月”那天字一号房似的。
狱吏狱卒心说你的侯爵已经给皇上下圣旨褫夺了,你的啸骑大将军也给皇上下圣旨黜免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不对,你还是庶民,狱吏狱卒有心告诉他实情,又觉着这样有点落井下石的卑劣,所以个个缄默不语。
只等公输拓复问:“本侯到底在哪一间呢?走的有点累,想进去歇一歇。”
负责他那间牢房的狱卒才醒悟过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在前头带路,引着他进了大牢的正门,走过长长的幽暗的走廊,最后来到里面的一间,狱卒将牢门推开。
公输拓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看,点头:“还不错,够宽绰。”
狱卒轻叹着,随后把牢门关上,一把大铁锁咔哒锁上,狱卒都替他难过,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这样葬送在一个女人身上。
公输拓听着身后狱卒的叹息,笑了笑,大模大样的盘腿坐在稻草上,这,谓之床。
他坐了一会感觉有点累,索性躺了下去,还嘟囔:“稻草不新鲜,已经发霉了,凑合吧。”
不多时鼾声如雷。
这都能睡着?
狱吏狱卒感觉安远侯大概是受了和离的刺激,变傻了,他所有的表现都证明,他的确是傻了,不然为何进了监牢还如此快活呢。
总之,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落难了,有人惋惜有人欢喜,只等这事传到兰猗耳中,她只是愣了一会子,随后气道:“这个混蛋!”
秋落不知底里,一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姐姐,你,你,哎呀你赶紧想办法救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