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祈求保佑,耳边听到元哥咳了一声,惊诧万分:“你小子行啊,跟你在一起有些时间,就这会儿管用。”
他一把将右手兴奋地拍在了我的背上,这哥们当过兵,力气比平常人要大上几分,我跪在地下,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我背上火辣辣的,站起身来就是一把推向他:“你奶奶的,不知道下手轻些。”
不过这里头确实怪异,这钥匙根本不知道怎么掉下来的,我们也不再深究,紧紧地拽着钥匙就朝他所说的大门方向跑去。
穿过了好几座房间,前头是一个乌木漆门,门内的青铜锁锈迹斑斑,我严重怀疑这样的锁是不是能够打开时,元哥毫不犹豫地将锁插进去,一旋转,听得一声老旧的“咔擦”声,门锁已经打开。
我一颗悬着的心已经放下,帮忙去推门。这门虽然是木头做的,推起来却要十分地艰难,我们用尽了力气,才推开了一点点,门缝与门身上沾染的大量尘土洋洋洒洒地落了全身。元哥边使出吃奶的劲边吃力地叮嘱我:“加把劲!你没吃饭啊?”
他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到吃饭,我索性就不推了,呆在这古墓里都不知道多久时间,从来都没有吃过一点儿东西,肚子早就‘咕咕’叫唤。
我蹲在地上摸着空空的肚子,不带有好声色:“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来试试这种滋味?”
他停止了推门,从上衣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了什么东东,丢给我:“拿着去吃吧。”
好在我的反应有够灵敏,一把接住,软软的,打开手心一看,是个被咬了半边的馒头,我大声骂道:“我靠,这不是你之前吃剩的吗?”
“吃不吃由你。”他说完,继续用力地推那木门。为了我的肚子,我也不管,大口大口地吞着,嘴里还有大堆的馒头屑,问他:“没有水吗?”
他卖力地推着,呲牙裂嘴:“这我可不负责找。再说了,我这些天,带的水都喝完了,这墓室里面根本就没有。”他眼睛盯着我:“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帮我。”
沉重的‘吱嘎’声,大门已经被推开。话说这门被打开的声音巨大,几乎响彻了整个墓室。侧耳一听,我听到了门外有一些悉悉索索地说话声,可我又不确定,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外面难不成是那些军阀们?又或者说这座大门直接通往墓室外面的某个地方?是寻常老百姓?又或者是通往地府,来到了阴间的大门,说话的是地府里的鬼怪?
门逐渐地开得越来越大,我听到了特别熟悉地声音:“大家小心点,这门里面可能是别的盗墓贼,把枪拿好!小丫头,你躲你弟身后,东子这小子确实有些手段,连活僵都被他制服了。”
我又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青叔,你说苏毒嘴会不会真的死了?到时候我回去怎么跟他二伯交待。”
“姐,你这话儿都问了七八遍了,放心,目前他应该是活得好好的,刚才我们不是检查了好几遍?满地的尸体没有一具是他的。这里是我们之前没有来的地方,他如果不在的话十有八九是不在这古墓,出去了。”
是他们?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又不敢确定,担心是我思虑过度产生了幻听。于是,我试探性地朝着外面说了一句:“是青叔东子和乌鸦嘴吗?”
我又听到门外的一隅,那丫头的惊喜声:“青叔、东子,刚才你们听到了吗?是不是苏毒嘴的声音?不会是我的幻听吧?”
随时是急促地脚步声跑过来,我也冲出乌木门,果真见到了他们几个。青叔与唐若冰的熟悉的身影,一如从前,只是东子,浑身的血印,手臂和胸前被撕裂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衣服也挂着零零碎碎的布条。
“苏毒嘴!你他妈还活着啊,你奶奶的胸,跑哪儿去了?可真是让我们担心了好久好久!”唐若冰一改之前的态度,冲着我骂骂咧咧起来。
“姑娘家的,要注意素质懂不懂?脏话什么的天天挂在嘴边,肯定嫁不出去。”我装作很嫌弃的样子,心里却为终于见到他们欣喜异常。
青叔乐呵呵的:“她跟我们从来都不说脏话,很安静的像个淑女。你也别骂她,这些脏话是跟你学的。”
我又望向东子,见他嘴唇发白,仍旧强撑着微笑,问道:“刚才我听到你们说东子制服了‘活僵’?这些伤痕准是那怪物抓伤的,我们得赶快出去,找大夫。”
“我弟还不是为了找你,才拖着伤势的?”
元哥在旁边有些尴尬,毕竟除了我,他一个也不认识,眼见我们团聚,却很机灵,道:“这位小弟伤的很严重,墓室主大门守门的八九个军阀都被活僵咬死了,外面没有人看守,我们赶紧逃出去替这位小弟治疗。”
青叔看着我刚认识不久的元哥,闷头想了一会儿:“这位是…呃,就是之前我们在主墓室遇到的军阀小哥吧?”又对我说道:“你俩怎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