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落座到东洲皇室座次的花想容脖子伸得老长,跃跃欲试的瞪着夜半夏。对于花想容的眼神夜半夏显然熟视无睹,耳朵时刻侧着,很怕漏掉一车桑香茶,时刻关注着东洲花家的动静。
就如花宴上午的座次,各个世家均已落座。君帝君后这次没有从大殿外进来,而是从花宴大殿的偏殿走了上来,众人齐齐恭贺跪安之后,花宴便进入到了文试的后两项,琴艺、棋艺。
“骊元老先生,开始吧!”禛帝落座后的第一句话,花宴文试结果他很想知道。
骊元老先生?冉子晚差点站起身,想起南暖殿的那本手札,那上面的署名便是骊元二字。眼前一身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看上去学识非常,只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就是有着天下智囊称号的郦元。
骊山老人?高台之下几乎一口同声的喊道。
郦元?便是天下间传唱的那位?花宴在座的除了信阳长公主这些人,真正见过这位郦园老人的人并不多。但是几乎人人都听过骊山老人四个字。这位骊山老人据说学识厚重,却也古怪非常,性情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花宴虽说是百年名门之宴会,历来奢华异常。只是百年之间,也未曾有人能请得动骊山的传人来主持宴会。说到此处,很多名门千金暗自庆幸自己刚好赶上这百年难遇的花宴,庆幸自己生而逢时。
郦元,字周知,号骊山老人,据说是南华山下人。名人之后,冉子晚时常赏阅的那本《山水本纪》就是出自于这位老先生的笔下。郦老先生年少时博览奇书,幼时曾随父亲访求水道,游历秦淮,勾画河道沟渠,撰《山水本纪》七百一十二卷,另外著有《方圆》,《天下》等名扬天下。
“上乐……!”依旧是哪位老者的声音,众人的议论之声似乎从未入得那人的耳目,仙风道骨的袖袍高举,声音洪亮。
必定是花宴,尽管郦元的出现,掀起一阵涟漪。然而郦元的宠辱不惊,简单的两个字宣告了下午花宴文试比试的开始,也让众人不自觉间停止了唏嘘。
冉子晚食指轻挑,眼前由梧桐木制成琴身便出现在眼前,线条优美的空腔,近乎无物的丝弦。不是寻常人家的五弦,而是贵族世家常用的七弦琴。又掀开一块红布,是一架二十五弦锦瑟。随后……婢女接二连三又呈上好些个红布遮盖的物事!琴艺与棋艺,后面还有?
冉子晚挑眉,看向婢女放向自己面前一排排的物件,小心揭开。
芦笙、笛、埙、箫;琵琶、古筝、七弦琴,柳琴、三弦、月琴,竟然还有铜鼓?冉子晚内心翻白眼,花宴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一项一项的比下去,这千百人怕是要等到明年开春能出个结果。女儿红妆相夫教子,弄些个十八般武艺的比拼!
“那是琵琶?”
“还有古筝……?”
“不是琴棋书画么?怎么还有这么多!”
“应该是选择各自所长进行比拼吧?”
“如此,还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