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再重要,子晚郡主也还是要量力而行啊!其实……那古琴的确还是不错的选择。”贞郡王妃笑得有几分得意,终于这一轮要将这个病秧子踢出去了。剩下的花期予,花宴文试胜出的自然是自己的女儿。
明眼人都知道冉子晚此刻的处境,用不与不用那几架古琴,结局都是一样。而高台上的那个恶少,莫名其妙地给了冉子晚送上了那管竹笛。
那竹笛,乍一看便知道,那是新竹所制。与眼前的幽古老之物相比,差的不只是名头,那是千百年的岁月沉淀。古琴之音听上去便是盎然间夺人心智,而那把新竹之笛……看上去便已经是再寻常不过了!
“就这个了!”冉子晚不理会台下众人的唏嘘,更无视贞郡王妃的轻蔑。学着那夜玄歌试笛的模样吹了吃竹笛,试了试音,满意的挑挑眉。
“晚儿,休得胡闹!依本公主看,那瞑……就很好!”信阳长公主蹙眉,瞪了一眼贞郡王妃。
“姑姑,莫不是觉得晚儿没有本事,催不动那颗牡丹么?”冉子晚笑得十分调皮,她就不信花期予坐得住。既然有人坐不住,自己又何必着急呢?况且,那竹笛的主人是玄歌……怎么就逊色了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冉子晚对于玄歌就有了如此高的评价。
“只是……选择这管新竹制成的竹笛,是不是太儿戏了些!”贞后小心的开口,言语中笑意难掩,奚落着冉子晚。她很意外冉子晚会放弃选择那几架古琴,而是选择那管新竹笛。她说过那孩子很像她的母亲,像是一个变数,永远的在别人的算计之外。只是似乎眼前的冉子晚更狂妄了一些,一管新作的竹笛,能压得过龙吟琴,还是神农琴?
真是好笑,朝阳你的女儿比你多了几分自负,和不计后果!
禛帝凤目眯起,当年的朝阳也曾是这般的让人意外。曾经多少次,她就那样的出乎自己的预料,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柴王出现在天.朝脚下,帝都门前……那便是最大的意外了。
忽然,冉子晚的那身雪华在禛帝的眼中变得十分刺眼。
“既如此,便开始吧!”禛帝不耐烦的收回神色,他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讨厌的颜色竟然是雪华之色。
“是,陛下!”贞郡王妃回首,让人将那柱巨大的牡丹搬到了冉子晚,贞央儿,花期予的中间。
大殿之上,琴音悠悠。花期予不愧是话花雪的传人,音律在其手中就像是一条条丝带,丝丝萦绕,纠缠其间,不死不休。片刻之间,花期予周身花雨满天,美得让人忘却时间。先是海棠阵阵,后是梨花纷纷,再是杏花扑簌……最后,出现的是牡丹花雨!只听一声轻轻的断裂之声,花期予眼前的牡丹花蕾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雨?那是花雨!梨花,还有杏花……”
“牡丹花花雨,看来花小主已经是大成之人了。”
“琴之为器也,德在其中。花小主的琴音果然是人间极致啊!”
“古琴之音,淳和淡雅!不错,不错……”
“清亮绵远,意趣高雅,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真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