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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子晚原本是打算退出的,深知自己之前对于棋路不过是肤浅表面,算不得造诣。可偏偏看着看着手中的棋子,便不由自主的颗颗落下。
一入棋局,刀光剑闪。冉子晚从未体验过,历经生死一般的博弈,而那个残谱就像是个战场……让自己欲罢不能,直至喋血,落下最后一子,她全了失传千年的《阡陌》。
“咳咳咳……”冉子晚整个人虚弱的靠在冉子潇的怀里,墨发无力的斜披在肩颈,云朵般轻忽的身子淹没在雪华水袖之间,虚弱的近乎虚无。
“晚儿,我们走!”冉子潇抱起冉子晚飞出大殿,满眼的心疼。伴着内心的矛盾纠结,让那个背影看上去似乎是在微微颤抖。
一抹幽蓝,一抹雪华准瞬消失在花宴大殿。
随着冉子晚的离开,空留一阵香尊的墨香久久环绕。只是那么一瞬间,似乎在场的世家少年的心齐齐被抽走。
“潇世子的修为已经如此地步了么?穆峰……看样子却是个好地方!”禛帝看向消失的两抹身影,冉子潇转瞬消失的那一幕还眼前。原本以为穆峰凶险,那孩子便是难再生还了。可偏偏带着一身探不到底的修为出现在人前,就像那个冉子晚……外间传闻病弱,难以活过十六岁。可如今看上去,似乎也有些出入。
“不止穆峰是个好地方,呵呵……连冷清多年的端郡王府,如今看来也是个不错的去处!您瞧……”贞后丹凤眼斜睨着忠亲王府的座次。只见之前蹙眉深深的玄歌已然起身,不顾他人的神色,嚯然间便飞出了花宴。
“着礼部的人,商定忠亲王府与东海联姻之事。太皇太后身子不好,还是尽快择定个良辰吉日,也算是了了她老人家的一桩心事。”禛帝看向礼部尚书,言语间难得提起太皇太后这个称谓。
“是,陛下!”礼部尚书上前,深深的拜伏在地。
“陛下容禀,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禛帝话落,玄歌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大殿门口。风倾理了理衣衫起身,拂了拂手对着禛帝微微一拜,眸色已然飘出了大殿。
“身子不适?退下吧!”禛帝嘴角的须髯,不悦的颤动着。
贞央儿在贞郡王妃的怀中,刚刚转醒。眼看着风倾焦急的走向殿外,心口突然一凝,又晕了过去。
“雍王世子身子不适,云修突然也觉得腹痛。修也……告退了!”云修一跃,跑到风倾身边,一把搂住那人的肩膀,完全忽视此时禛帝探究的老眼。
“凉浸也先行告退!”还不等禛帝点头,凉浸一个飞身,看上去有些踉跄。
“走吧,都走了!倒是……巧的很啊!惑儿,你也要一起去么?”禛帝一转身,老眼正好看到一旁有些失神的荧惑。
“儿臣,不爱……热闹!”荧惑垂眼,深深遮住眸光里的颤动,温和而有礼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贞爱卿……如此时候,花宴文试可还又别的子目么?”这花宴真是百年难得一遇,那女子比之朝阳或许更甚。禛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闷些什么!
“回禀陛下,再者就是明日的武试,及后日的殿试。今日笔试结果已出,再无其他!”贞郡王拱手。
“朕还记得往年的武试都是在金殿,年年如此,也是腻了。今年既然是百年花宴,不如换个地方。苏德全,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