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还有……谢韫是你师姐!”郦元插话,忽然觉得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真是个奸猾的丫头,这下满意了!”
“满意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让您许诺!是不是师姐!”冉子晚唤得甜腻,此刻别说让自己改口唤谢韫为师姐了,就算是改口叫姑妈,她也会乐颠乐颠的叫去,又不掉肉!况且自己着身子清瘦的已经无肉可掉了!
“晚儿,你过来!”郦元忽然变得一本正经,道袍变得鼓鼓的,两只袖子里像是盛满了仙气一般。
“喔!”冉子晚撇撇嘴,吧唧吧唧的算计着。若不是为了那个坐骑,自己会这么乖乖的听从摆布?做梦!叫一声师傅就是师傅了?臭老头倒是真的!
“快点!”仿佛看穿冉子晚的想法,郦元佯怒的催促道。
“这就来!冉子晚一个箭步,动作麻溜的一下自己迈了过去。尽管身下穿的裙装,下面的人还是听见一声‘嘶啦……’。那是衣裙撕裂的声音。
冉子晚刚刚站稳,也因为那一声撕裂之音,愣在了原处。都怪自己步子迈得太大了,此刻却一动也不敢再动,天知道这衣裙是断了一根线,还是成片的裂开了?”
在一片唏嘘声中,只见郦元抬起右手,运足内力。只见幽蓝的冰寒之色,缓缓的烙印在冉子晚的眉心。
起初如同无底之洞,无数的冰寒竟如跌进深渊一般,半点也不见填满。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冉子晚的眉心出现一道比容颜还有清透的一抹锦色。
那锦色看上去近乎透明,却又分明不容忽视!
“那是……阙印!”禛帝有些坐不住,他见过那样的印记,只是那人的印记没有这般纯净,也没有这般清透。时隐时现,自己瞥见一眼,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若不是今日重见,他一直不相信她当年醉酒后的狂言。
“沐浴天之高阳,仰卧夜之皓月。骊山有幸,觅得传人。值此花宴盛会,郦元觍颜,……冉氏子晚入骊山,行关门孝悌!传上阙之印……”郦元振臂,算是借着花宴,借着悠悠之口以告天下了。
冉子晚只觉得额间清凉的充斥着清凉,并未觉得别的异样。转而看了一眼谢韫,谢韫却已经跪倒在自己身前,行跪拜大礼!
“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冉子晚一脸蒙圈,自己才刚刚入门,连骊山在东南西北还搞不清楚。转而对着一本正经地朝着神情肃穆的郦元翻了无数个白眼,她就说么?绝对是没好事,坐骑的毛还没见到一根……这就赶鸭子上架了?
怨怼!冉子晚第一体会到怨念在自己心中流窜。看着身前的谢韫,冉子晚忽然觉得自己的羸弱的脊背上突然多了一座大山!还是骊山!
“清峰少掌门……谢韫拜见骊山第七百二十一代传人……”谢韫接下来的话,让冉子晚瞠目结舌。
“起……请起!师姐……请起!”冉子晚结结巴巴的扶了扶谢韫,天下第一才女跪在自己脚下,这感觉犹如凌迟。
冉子晚可是自认自己是无才无德,没脸没皮人,此刻却忽然有些拿不出这些皮相,被上纲上线的牵着摆出了一副传人该有的模样。
禛帝颜色一变,贞后拉住禛帝,低声在禛帝一阵耳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