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本宫怎么不觉得!”贞后丹凤般的眉眼开启,毒辣的注视着眼前的明黄仪仗。仿佛要透过帘幕看一看那个男人的心,看一看这坐拥天下男人的孤绝。那是禛帝的皇辇。
紫红色华贵的凤冠霞帔掩映下,贞后的脸色满是雍容。那种浸淫在未央多年权势下的气势,迫使身后跟随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因而偌大的花园中,贞后的话语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自言自语,一种俯视的感慨。
“嘶……”神情有些飘忽,漫无目的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御花园通往内宫的皇道侧门,才被几声尖细的呼唤声拉回了神智。贞后原本捏着牡丹的玉指忽然显现出一道血痕,细密而殷红的血液从那道口子中缓缓渗出来。
“奴婢有罪!”瑛姑赶紧跪倒在地,随即身后响起无数声告罪之音。“奴婢……有罪!”
“这牡丹的刺儿……似乎少了些!”贞后不理会低山跪倒的众人,微微轻挑的柳眉下的杏目微眯。尽管外人看起来贞后此时只是淡淡抬眸,可是瑛姑却忽然将头埋得更低,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贞后凤目依旧不离远处跌宕起伏的皇辇。
皇辇瑶瑶荡荡,挂在轿辇窗棂上的一抹鲜红色的鸳鸯图案十分显眼,贞后两眼微眯,一直定定的瞧着。
“陛下,陛下……”是黄门的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追上禛帝的皇辇,到了跟前一下子跌到在地,帽子歪歪的挂在头顶,显然是惊慌过度。
“喊什么喊,没看见陛下疲乏么?你个猴崽子!”苏公公用银色的须杖拍了那个小黄门脑门一下,算是责难。
“总管大人,江南突发水患,一夜之间良地千顷淹没,万千百姓流离失所!这这……还望总管大人转呈君帝,这是……江南提督尚大人的条陈。”小黄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叩首。
“水患?这些天大雨倾盆,看来是积水成灾了!”苏公公手中的须杖差点掉落,勉强站稳,随即拔腿就走。一边走一遍呼喊急切。
“总管大……人?”小黄门一抬头,苏公公已经不见了人影,呼唤之声却在耳边。
“陛下……哎呀呀……可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陛下……陛下……”苏公公踉踉跄跄的呼喊着,声调比之小黄门之前的声音还要尖上几分,且十分的急切,带着哭腔,小碎步正倒腾着跑向皇辇后面的软轿。
“陛下不再皇辇中么?”小黄门低低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回身偷偷的瞄向皇辇后面宽大的软轿子,只见软轿的帘幕被一双玉手轻轻的撩开,忽然有个红色鸳鸯肚兜从软轿外侧的窗棂之处掉落了出来。
“陛下?”苏公公在软轿旁一路小跑紧跟着不断移动的软轿,其间还不忘理了理衣衫。
“陛下,嗯……奴家……嗯……”软轿内女子娇喘之声此起彼伏,盈盈之语伴着娇羞,时而响起急促的求饶声,桃色的温软之气弥漫在软轿周围。
软轿之中是贞氏为禛帝准备的厚礼,据说是西边来的美人。
软娇经过,小黄门一袭听见女子的娇喘之音。日里时常能在丽贵人的宫中听到,还都是晨起的时候……君帝每次临行丽贵人,夜里和晨起都是这般!
小黄门年纪虽小,可必定是在宫闱之内侍候过多为贵人的奴才。再加上苏公公平日里的提点,小小年纪,有些事却是看得通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