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路途遥远,这两日还是要好生休息。”花期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漠,淡漠到在斜阳的映衬下,冉子晚有些看不清那人眼眸中的颜色。
“嗯!”冉子晚回望花期离开的身影,艳紫色的蟒袍上潋滟生辉。坚实而有力的步伐,诉说着那人决绝而孤注一掷的雄心。冉子晚心底不由得一叹,那人是花期,是东洲不可一世的王。而她只是一介病女,芳华无岁!
冉子晚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东厢的内院,花期的身侧便悄无声息的落下两团黑雾般的暗影:“禀……王上!”
“说……”花期停下脚下的动作,侧目扫过暗影,简洁的问道。
“王上,玄小王爷似乎……已褪去云髓!”暗影是东洲皇室世代的暗隐,一向只听命于东洲海王一人。
“什么?”花期淡漠的眼底涌上惊异之色,褪去云髓?
“前日玄小王爷便已然突破云髓束缚,挫骨洗髓!”暗隐再次重复了一遍:“褪去云髓以后,玄小王爷去找了禅喻方丈!属下听闻若是云族人洗去云髓,便可能超然于流云封禁的束缚……想来,玄小王爷是不想因为开启流云封禁而弃情绝爱,散落前世今生的!”
“玄歌……你果然还是那般执拗!挣脱云髓束缚,便以为可以消抵流云封印对于你的侵蚀?”花期自言自语般失笑道:“为了她,你当真受得了挫骨扬尘之痛?”
“王上?如若流云封禁封印不住玄小王爷,我等岂非……再无力阻止云山涉足天下?”暗隐有些紧张。
“洗去云髓,挫骨抵御流云印记的蚕食!这不过是千年来的传言而已,从前云族无数传人意图如此。结果均是逆天无力,惨淡后半生!难道他玄歌不知道么?”花期淡淡的叹息一声:“只是他终究还是为了她打算出手了么?”
“王上,玄小王爷冒如此凶险……所谓为何?若是一不小心被封印反噬,他便是得不偿失!”
“你知道什么?退下吧!”
“喏!”
暗隐退下之后,花期淡漠的眼眸涌上暗黑色的迷雾:“玄歌……你走如此下策,日后又如何会是我花期的对手?”
“来人!”
“王上?”
“一切可安排妥当?”
“回王上!礼部谨遵王上圣意,一切皆按帝后大婚之礼操持与端郡王府的婚娶!”
“很好!”
“只是……东洲民声沸腾,皆……言王上辜负花家小主,为美色所诱!”
“民声?民怨?呵呵……不过是花家搅弄东洲的手段罢了!去……着人将花家家主死讯传遍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