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冉子晚脱口而出,两个字……说完之后连冉子晚自己也跟着怔住了。她记得也曾经有个男人用力地用臂膀狠狠地抱着她……叫她唤他的名讳。那人不止抱了她,还吻了她……那时她被他圈固在怀中,吻得意乱情迷……那时她唤了他为玄歌。
冉子晚话落,花期蓦然转身之后无言地望着冉子晚。而冉子晚犹如惊弓的云雀一般,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深处,在南暖殿偏殿的琉璃瓦上,一直有一个少年……从十年前便开始每日每夜的守在那里!那时候年幼的她,站在南暖殿的窗前,无数次地想尽办法想要驱离那个总是在房檐上望着星空的少年。最终……却是在无数次的抵抗中,习惯了那人的存在。
花期深深地看向冉子晚袖口处相互交缠绕圈的手指,心思微沉。早在玄歌选择被他额间的流云印记反噬,这世上……便注定不再有玄歌,而冉子晚脑海深处,却还是深深的记得。
“晚儿……我们该启程了!”花期揽过冉子晚的肩膀,微笑着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冉子晚紧蹙的眉头:“今日改行水路……”
“喔……”冉子晚仿佛并未听清花期的话,此时她还有些难以适应自己心底异样的情愫。当玄歌两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她明显觉察到自己心底纠缠不断的柔软。那是一种过往的岁月中,她从未体会过的心跳:“只是……逍遥哥哥,玄歌……玄歌……”
冉子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那样不似梦境的缠绵……她无法向花期直接言明。
“大病初愈,不宜多思!”花期看着冉子晚纠结的眸色,只觉得心口被堵得满胀。她终究还是记起了玄歌,可……她不记得她答应联姻东洲嫁于自己做东洲的皇后:“你病了月余,许多事……你都不记得了!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不记得?”冉子晚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花期带着几分期盼。她深知……她与玄歌那样的画面根本就不可能是梦境。可她却完全想不起她与他如何会那般纠缠。而花期说他日后会告诉自己,她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嗯!原本你中了药王宗的蛊毒……所以很多事你便不能记起!”花期语气温软地扶着冉子晚起身,心底却是不似先前那般平静无波。
“药王宗……”冉子晚越发听不懂了,她不是个安守闺中的弱女。药王宗的名声她还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困惑。药王宗救死扶伤,从来都只是救人……竟然也会给人种蛊毒:“如何会给我种下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