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点的时候,吕一倾还在教黄笑花努力辨认“点”“划”和“时间间隔”。无耐黄笑花天生对这些方面的悟性低,吕一倾反反复复的教了好几个时辰,她才勉强的接收了一些最简单的信号。
“花花,我真是服了你,简单的事情复杂做。”柳月朗打了一个哈欠,疲惫地责怪着。
“不要嘛,柳月朗同学,人家是迟钝了一点,可是不是正在努力学习吗?”黄笑花着急地为自己解释。
“一倾,你随便读首诗来,月朗,你拿住电码本,听我的电建,看看我叩击的对不对。”黄笑花刚刚上路,显得很感兴趣,没有一点睡意地纠缠着吕一倾和柳月朗。
“好吧!验证完毕,我们就睡觉。”柳月朗说着,用手捂住嘴巴,又打了一个哈欠。
窗外除了严寒,还有寂寥。
吕一倾听着寒风萧萧摇曳着外面的枯树,又想起了曾元均。
不知道他训练的怎么样了。
“一倾,你念啊。”黄笑花已经在准备着了,看见吕一倾没有了声音,只得抬头催促。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吕一倾张开口就念,她的话音一落,黄笑花就拼命地手忙脚乱起来。
柳月朗则在一旁只字不落的一个频率一个频率地对应起来。
一个念,一个对应,一个在埋头忙着叩击........
待黄笑花练习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这次终于可以睡觉了。”柳月朗不停地打着哈欠,拉着黄笑花和吕一倾走了出去。
室外很冷,风也很大,这个院落本来就很冷清,现在深夜里更是让人感到没有一丝的暖意。黄笑花被寒风吹得缩起来,急忙把吕一倾和柳月朗拉到前面和后面的挡住自己的寒意,三人一起紧挨着快步往住所里走去。
....
屋子里,黄笑花抱着吕一倾和柳月朗又是跳,又是笑。
“花花,你比我们更优秀,不单伪装得毫无破绽,还骗的他们一愣一愣的。”柳月朗向黄笑花伸出了大拇指。
他们在第二次进入这个秘密的训练院落之前,就接到过组织的来信,让他们配合戴的一切训练,并学为己用,现在戴要教他们学通讯技术,真是太好了,爱国同盟会正在为这一块的缺少而苦恼。
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
戴则是想利用通讯技术,让他们的身份显露出来。找到王亚樵的据身之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
双方都想利用对方。
谁的计策更胜一筹?
一周过去了,戴收到的电报码都是一些诗词和对联之类的文字代码,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身份代码。
烦躁的很。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依然找不到他们的身份代码。
找不出身份代码就无法找到王的蛛丝马迹。
找不到王的住所,就无法完成任务。
戴心急如火,坐立不安。
把通讯技术教会了他们,自己一无所获。
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