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越问久天为什么柳苗要害他们,久天却告诉他因为柳苗以为他们就是凶手。
“当天珠娘娘的网被撼动,柳苗掏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搬离了这里,她找不到路。由于她的怨气太强了,她已经开始渐渐失去人性,只是想单纯地作祟。在她临死之前,那些小混混向她索要过钱财;所以她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把被勒索来的钱随机给人。谁花了谁就是那些害死她的人。”
陈文越说:“可是我没有花她的钱啊,我烧了。”
久天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钱经由你的手变没了,她就认定你是害她的人。”随机话锋一转,说:“不过我猜想她一定也知道你们是无辜的。她偷走了天珠娘娘的信物,把它们别在受害者的眼睛、舌头、耳道、下体、手和脚上——当然你和王显还没死,还没有别在你们二人的手脚上。她这样做没有什么太复杂的目的,不过是做记号。比如别在眼睛上的人,就是拿起手机拍照的人;别在舌头上的人,就是传闲话的人;别在下体的,就是qj她的流氓头子;别在手指的就是压住她的从犯;别在脚上的就是逃跑的肖同学。她这样做无异于在一堆白纸剪成的纸人上面写名字,写的是谁就是谁。你明白了吗,她是在用你们的命,玩儿着复仇的过家家。”久天轻叹了一声,说:“没想到她的灵魂,已经污浊到了这种地步。”
陈文越愣了愣,说:“也就是说,我们只是她的玩具?”
“不只是玩具,还是发泄的对象。”
陈文越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呆了一会儿,然后振作精神揉了揉脸,说:“那我现在怎么办?”
“必须超度她。”久天淡然又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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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久天和沈君驰来到陈文越租住的公寓。沈君驰打下手——显然是被久天逼迫的。
他揭下了之前给陈文越的驱邪咒符,以便柳苗的灵魂可以畅通无阻。然后久天用药酒泡黄符化开让陈文越喝下,在他周围张招魂幡。
久天要来陈文越手里天珠娘娘的那颗信物胸针。这颗胸针本是天珠娘娘的信物,被柳苗盗用以后,便成了她害人时的记号。不过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另一个功能,就是监视受害者的一举一动。
久天在那颗蜘蛛眼睛上涂了了闻水,然后开始呜了哇啦地念咒。蜘蛛眼睛因为咒语和了闻水的原因,表面上渐渐起了一层灰气。
没过一会儿,公寓的灯光忽闪了一下。沈君驰知道,这是一个极为不祥的征兆。一般灵体靠近,点灯会忽闪,信号会被干扰,电话打不通WiFi上不了。
柳苗的怨灵似乎被招魂幡吸引了过来,但是她本人却不肯现形。不过久天到不担心这个。柳苗的灵魂虽然怨气重,但修行尚浅,不能一招致命。而且她作祟的风格是自己亲自上身去喝受害人的血,这样是很费时间的,会留给久天很大的破绽。
久天感到,柳苗的灵魂靠近了,但是非常犹豫不决。她虽然黑化了,但是并没有弱智化。想必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不肯这么轻易地上钩。
但是没关系,久天知道,她肯定已经进来了。于是反手张开了一个结界,把沈君驰陈文越和那女鬼一锅端,一起关在了公寓里。
这下柳苗知道事情的大条了,开始冲击结界。她虽然没有现形,但是从点灯间歇性地滋滋啦啦怪想,和周围气场的微妙震动,沈君驰和陈文越还是能感觉出来她的不安。
柳苗看出来了,这是行家出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她走,于是不再只是悄无声息地反抗了,开始加大力度疯狂撞击。整个屋子里似乎回想着大风刮过破窗子的鬼哭狼嚎声,但是仔细一听却什么都没有。
女鬼撞击了半天,看出不去了,一定是这屋中之人捣的鬼。最有可能的就是久天这个邪神了。于是向着久天冲来。
久天的防御能力是很差的,不过好在女鬼的攻击能力也不算很强。那女鬼冲将过来,带着风声。久天感到她的逼近,一抬手,手戳进了柳苗的胸口,她一下子就现行了。
久天拔出手指,他的指甲已经长成了银镶玉。